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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在所不辞,我可以为了他去死。 (第2/2页)
应彪砰地一声推开独卫的门,我蹲在马桶上,在他灼灼的目光里神情自若地抽出了双腿之间剩下半截卫生棉条。 我奉还他骂过我的原话:傻逼玩意儿有没有点素质,不会敲门啊,你当这是你家? 崇应彪笑得轻蔑:原来你是西岐村姑呀。 不曾想我全然未着慌,反而气定神闲地道:是呀,你猜对了。 崇应彪洋洋得意:姬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我懒得抬一下眼皮,收拾了洗浴用品就要撞开他:崇应彪,我也有你的秘密。 崇应彪嗤之以鼻:说来听听。 我说:我知道,你暗恋我。 他瞬间涨红了脸,做贼心虚般高声嚷起来:死村姑,你怕不是活在梦里吧? 高三暑假我约他出来开房,校园情侣和野鸳鸯通常光顾的家庭旅馆,不查身份证。崇应彪借了我一本教辅,我就按原价点的最次等的钟点房,多一个子都嫌浪费。 他甚至有点手足无措,和我面面相觑,通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窘迫:姬发,你还来真的啊? 我冷笑道:那你以为呢?从我承认自己的身份的那一刻我就打定主意要睡了你! 崇应彪气极反笑:看来你是真恨我啊,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用逼强jianian我是吧?你那圣人爹知道你在外边浪成这个德性吗,还有你的jianian夫哥哥, 不会是他手把手教你怎么玩吧?难怪殷郊不肯接受你的表白,原来是知根知底,他早就清楚你是个被玩烂的货色! 小时候我和崇应彪住在一个大院,他时常被军人出身的崇侯虎揍得哭爹喊娘。哭也没用,这可是来自亲爹恨铁不成钢的教诲;打也没白打,崇应彪性情顽劣是个上房揭瓦的主。父亲每每跑出来劝架,牵着鼻青脸肿的崇应彪回我们家,崇侯虎悻悻追在后边喊:老子打自家儿子,天经地义!崇应彪你有种就别回来!崇应彪挨了打无处可去,父亲把哥哥给做我的各类竹鸟送给崇应彪把玩,引来我的一阵嚎啕,于是冲上去和崇应彪抱打一团。哥哥费了好大功夫才分开我们,给我擦拭脸上被崇应彪抓出来的长长指印血痕,抱着我不断哄弄,翻开工笔花鸟图谱让我挑选,不多时便用饴糖绘了一只凤鸟哄得我破涕为笑。崇应彪也知道不得哥哥的喜欢,远远坐在角落里,冷冷看着我们兄弟。 我狎昵地拍了拍少年的脸,就像他在篮球场上霸场也总是以这种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挑衅我。少年被我的指尖碰到,惊得几乎要跳起来,我扯了扯唇角:崇应彪,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样呢,不然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故技重施,难道不是什么公然调情的癖好嘛? 他气极的时候口不择言,脏话一股一股往外冒,什么婊子娼妇翻着花样贬损我,我说我是婊子,那你就是我的狗,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你都要和我争,哪怕一颗糖,摔碎了也不肯留给我!你自己没有父兄吗,因为他们不爱你,你就嫉妒我! 哥哥公布婚讯的那天,崇应彪“好心”问候我:姬发,恭喜你得偿所愿,这下终于进了太子爷的家门,从此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他想讽刺我和殷郊如若再发生恋情,就是luanlun。殊不知很久以前我就堕落在畸形的爱情里,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只要他愿意,我可以不顾一切与他私奔,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在所不辞,我可以为了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