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后桃花马前雪 (第9/10页)
所指,义正辞严地道:“姜莼乃淑女邦媛,素来规行矩步,断不可能与外男过从甚密。” “想来也是,”崇应彪掰开他的腿心,一指揩了药油,深深浅浅地在花瓣中进出,“你会把她吓坏的,她是和你做鸳鸯呢,还是和你做一双姐妹?只怕到时她会无地自容、因爱生恨。” 姬发拽住了他的手腕,“我从来不因为我的身体而自卑,更不可能因此吝于爱人。反倒是你,崇应彪,你把我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妓吗,那你现在就可以从这张榻上滚下去!” 崇应彪的手指还在密xue中抽插,搅弄出一片黏腻的水声,而姬发显然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挠,少年撅着嘴,脸上写满了倔强,“你是不是喜欢我?” 为了这婊子,崇应彪被埋在大雪之下时,剩下半口气也要从挣扎黄泉路上爬回来。他想问,姬发,如果我死了,这个世上还会有人替我哀悼吗,我最想问的是你,你会难过吗? “你他妈少自作多情了!”崇应彪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那样,几乎要弹起来反驳了。 Chapter 8 Notes: 太困了先睡了…大家想看什么车,稿主努力学一学!写rou看天赋,稿主不一定学得会。 Chapter Text 你如果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你了。 姬发在心里如是说。 崇应彪将他推倒在榻上,随手漫卷床帏,两弯银钩在空中兀自荡漾。少年为了表示不满,总是不自觉仰起头、微抬下颌,崇应彪对这套小动作再熟悉不过——姬发的眼睛不一定会流露的情态,却会以其它形式展现。每到这个时候崇应彪就会不轻不重地以掌抚面,介于挑衅与狎昵之间,手指包裹着少年柔软的侧脸,那张面孔稚气未脱,双颊保留着少年时代特有一点腴润,眼若丽水,而眉宇已初具英气的雏形。他到底不像女孩子,自己也不必怜香惜玉,崇应彪吃疼地倒吸一口气——何况姬发的拳头比女孩子软绵绵的粉掌硬多了,砸得他肩头的结痂再度开裂,雪白的纱布上渗出薄薄的血迹。 “你放了什么进来?”少年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含糊的黏腻,隐约像是哭腔。一朵粉白的木芙蓉盛开在狭小的入口,崇应彪把手指抽出时,温热的液体喷溅而出,被玩得潮红的花径瞬间衔紧了木芙蓉的秀梗,萼瓣上湿淋淋地泛着水光。活色生香,妖娆遍体,崇应彪轻轻撩拨那朵芙蓉,纤细的花枝嫣然摇动,簪在姬发体内一阵悸颤。姬发显然看到了这幕,逃避似的低垂睫羽,又一股暖流汹涌地流出来。高潮来的疾而猛烈,姬发不由得夹紧双腿,身下并不存在的东西在突突跳动,逐渐与心跳趋近同频,一种极乐之后的空虚感包裹了他。 崇应彪笑得揶揄:“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这便是赤裸裸的报复了。 他记得暮春时节,莺飞草长、柳细波柔,马场外的少年少女言笑晏晏地说着什么。女孩子的青丝散在春风里宛若秀幕,她娴熟地用簪子挑起一缕,玉色手指缠绕乌发。崇应彪在心里嗤笑,仅仅是拾簪之恩,莫非她还想以身相许?可是他看到姬发眼底不加掩饰的小小惊艳,这对绮年玉貌的少年少女伫立在和风细细之中。姬发是从来不吝爱人的,你爱所有人,即你不爱所有人。崇应彪突然意识到残酷的真相。 北崇质子呼吸如堵,踉踉跄跄逃回营地。他的百夫长循声而出,看到他阴沉的面色,识趣地缄默。他突然产生一个恶劣的念头,故意放柔了声音问,苏全孝,你有一个meimei,你最想把她嫁给谁?苏全孝尽可以有一百种理由搪塞:我的meimei是天下第一美人,要嫁给天下第一的大英雄。少年的脸由红转向青白,嗫嚅不答,崇应彪愈发失望,听说冀州侯的小女儿乃冰雪之姿、神人之貌,艳名冠绝北都,苏护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怂货? 在他们开拔赴往冀州的前夕,苏全孝骑在马上,忽然掉头说,我最想把meimei嫁给你。崇应彪怔了一下,旋即冷笑,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的meimei?他挥剑指向少年的脖颈,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像是破旧的琴弦般嘶哑又疲惫,嗓子里灌满了风雪:苏全孝,你不要想逃。 你不要想逃,没有人逃得过宿命。你是远行的游子,游子的归宿是故乡。生在故土,死在故土,轮回的起点和终点终将重合,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