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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春有百花秋有月 (第2/3页)
” 这是赵王第一次正面问端阳的意愿,端阳却有点慌乱。 秦异为何会和霍景一同提起,之前的暗指又算什么? 君王的意图是不可妄自揣度的,只要没有言明,一切都不算定音。 如果不知偏向,她该怎么答? 她想起了秦异方才的话。 端阳吞了一口口水,以头触地,这样就没人能看到她的神色,只能听到她异常平静的语调:“全凭,父王做主。” “若是父王选的你不满意怎么办?” “父王选的,儿臣不会不满意。” 父女两人的对话以她表明自己的乖顺作结。端阳起身告退,与结因回到自己宫中,掩了门,只觉得一阵心惊。 二十天不到,形势大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因,”端阳喊着,“备车,我要出宫。” 听到“出宫”二字,结因突然想起,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端阳,请她稍安,“刚才有个小奴,说秦公子捡到了您的荷包。” 这确实是端阳的荷包,忘了是哪一年过年时端阳让结因送过去的,里面还装了瓜子和福字,现在又回到她手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纸,十六个小字:“至多四月,不可出宫,事定再见,阅后即焚。” 至多四月,如此笃定的语气。 他是不是都料定了,她会怯怕,她会按捺不住想去问他,所以提前叮嘱。 端阳看向案上的鬼面,没有眼睛,表情邪恶。 端阳双手端起面具,摸了摸已经有些掉漆的鼻子,喃喃道:“结因,我突然觉得,秦异或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样光风霁月,那样温和谦让。 指尖抚摸到的粗糙质感让端阳慢慢冷静,摒弃那些烦躁、害怕、急切,她终于想明白了几分。 她可能不知道时限为何,但眼下她不能去找秦异探究,因为她才说过任凭做主。 三月,前方传来最后的胜利讯音,一切变得更明白:秦国大败魏国,赵国也从中得利,收回了痛失五十年的濮丘。 再过几日,赐婚的旨意下达。 在束缚臣子的忠诚与联系两国的关系中,赵王选择了后者。 赐婚那日,正好是三月二十七,没有超过他预言的期限。 一切定音,端阳却不知为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甚至没有急着去追问一些答案。 最后还是秦异差人来请她的。 她去了,却正好赶上秦异突然有客还未散,便跟着终南到了后院亭中。 栏杆上绑着一支鱼竿,想来秦异之前在此钓鱼。 宫中的湖,随便就能看到鲤鱼游荡,这湖则不然。 端阳坐下,拿起鱼竿,扬起看了看鱼钩,鱼食都已经泡发,也没有愿者上钩。 端阳重新串好鱼食,嗖一下甩出去钩子,安静地看着鱼鳔。 风过了几次岸,鸟又鸣了几声树。秦异分花拂柳而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