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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之下 (第1/2页)
周深关上卧室门,把因亲戚和小孩的到来而产生的喧闹声关在门外。她在黑暗中顿了一顿,没有开灯,径直穿过卧室,拉开阳台的门——裹挟着烟味的冷风卷入卧室,包裹住她。 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雪花在凝重的黑暗中飘下,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周深冷得缩了一下,抱住胳膊去关窗,回身时阳台门哗啦一声被推上,朱一龙坐在高脚凳上,收回手。 “哥,”周深吸了一口气,在朱一龙面前站定伸手,示意他把烟放到自己手心里,“别抽了,出来坐会吧。” 朱一龙抬起眼睛看她,他眼角微微下垂,这样抬起头看人时总显得十分无辜,哪怕做了天大的错事都会被人原谅,他看着她,伸手去碰她垂下来的卷发,上一次见面时周深头发的长度还是齐肩,现在已经留了很长了。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夏天,周深给他的剧唱了主题曲。周深躲了好几个月,躲过一切要和他碰面的活动,捱到了要回家的最后一刻,被mama打了三通电话,不得不回来,今天进了家门后就一直在避免和他独处。 周深侧身避开他的手,伸出手拿走了他手上的烟按灭,转身要走,被朱一龙抓住了手腕。明明先前坐在冷风里的人是朱一龙,周深的体温却比朱一龙还要低。 朱一龙捏着她的手腕,手指摩挲她手腕内侧的皮肤,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只盯着她,不开口。他总是如此,永远是沉默的,少言的,慢吞吞的,习惯等待别人开口,等待她开口。周深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缓缓吐了一口气出来。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对我,”周深强行把心中腾起的恼按下去,舌根有点发苦,她脾气一向很好,情绪控制能力一流,少有这样按不住要发火的时候,“你想说什么,就开口说,不要这样,你总是等着我开口。” “你还想听我说什么呢?该说的我早都说完了,”周深颤抖着说,吸了吸鼻子,站到他面前,“你还想听什么,你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周深哽咽了一下,她永远把选择权交到别人手里,看起来永远如此容易妥协。 “我说你就听吗。让你好好唱歌,好好找对象,别跟哥耗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朱一龙站了起来,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蹭了一下她眼角的泪,亲了一口,“周深,你听吗?” 周深努力眨了眨眼睛,扬起脸看他,大明星,大教育家,话都让你说尽了,她吞咽了一下,心中翻起更多不平来,几乎要在胸口堵住,听你的,凭什么要听你的,她几乎堵着气想,爱和恨真是轻松,只有她是狼狈的,不洒脱,不干脆。 “又有主见,又有想法,说什么都不愿意听,” 朱一龙抱住她小小的,单薄的身躯晃了晃,“我还能说什么。” 周深眨眨眼睛让留在眼眶中的泪水流下来,她伸出手按在朱一龙的肩膀上,踮起脚去亲吻他。 朱一龙轻微动了一下,没有后退。她亲吻他的鼻尖,面颊和嘴角,坚定而热切,像她曾经千百次做过的那样,亲吻他的嘴唇,手指扣得很紧,一直在发抖。 “你可以当成是我逼你的,”她小声说,亲吻了一下他的唇珠,“你不是自愿的。” 朱一龙伸手揽住她, 托起她的小屁股把她整个抱起来,抱回卧室。 你明明知道我很愿意,他心里这样想。 周深的泪依旧没有止住,她一向如此,牙尖嘴利,拥有最多的漂亮话,也拥有最多的眼泪。 她在回家之前赶了一场音乐节,服装师给她搭了一件orseund iris的吊带裙,玫紫色,在光源下会有细细的闪光,用服装师的话说,周深这类保守人士一辈子都未必能穿几回,趁年轻多穿一穿。他亲吻周深的下巴和颈窝,伸手卷起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