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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 (第1/5页)
反复唤起的欲望模糊了时间与理性,靖沧浪再一次从昏沉中醒来时,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小腹的鼓涨与不时刀绞般的尖锐痛楚。 并非没察觉到自身从最初下药后的被动生效,到如今的只要碰触、甚至言语刺激就有反应,身体正逐渐习惯的对待有多可怕。 但严密的看守,地势的陌生,难以自控的真元,都使靖沧浪对脱身一时有心无力。 他需要个机会。 而机会来得很快。 这日靖沧浪催动真元时,下丹田处的元力竟随心意缓慢运行起来。有了元力可用,他一拧手腕,束缚着的绳索瞬息之间化为灰尘。 接下来,是待海蟾尊回转后正面交手,还是趁海蟾尊尚无所觉潜遁离开? 掂量一下目前元力的运转情况,靖沧浪不得不放弃极为诱人的前者,决定即刻离开。 他没在屋中找到自己的佩剑——这很正常,依海蟾尊之个性,必不会把洗墨鲲锋放到能让靖沧浪能简单拿到的地方。 好在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海蟾尊给他留了身衣服。衣衫糅压的褶皱与斑斑血迹尚在靖沧浪忍受范围之内,再套上外衫整理一下,倒也勉强能看。至于腹中的液体与后方塞入的物什,他则打算等远离此地后再细细清理。 脱身比靖沧浪想象中来得容易。 许是他无力反抗使海蟾尊心生大意,又许是白天防守相较于夜晚更为松懈,在拆解了门外简易阵法后,靖沧浪顺利避开隐于暗处的数名守卫,悄无声息混入了人头攒动的前堂。 说来可笑,此地对外竟是座生意兴隆的药王庙。秉持着警惕的态度,靖沧浪与自称何主委的管事擦身而过时,探查了对方根基。 结果颇为出乎意料。 这名市侩男子,并非习武之人。 听着此人对前来烧香求签的信男善女夸夸其谈,靖沧浪先觉荒谬,稍作思索后心中又一沉。 不提海蟾尊疑似与邪魔外道相勾结,单就看此处光明宏伟的庙宇,料谁也不会想到会有外道以良善百姓、虔诚信徒为掩护,建立隐藏台面之下的一方据点。 他快步走出庙堂,临了又回首看了眼药王庙的匾额,皇极七行宫这几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照射下格外刺目。 既已脱身,靖沧浪便开始打算接下来该去往何处。 查明海蟾尊阴谋意图之前,明峦是暂时不能去了;他倒是有意回转天河地底,可一来元力运转缓慢,化光赶路恐有后继无力之嫌,二来体内异感并未因元力的暂时驯服有所缓解,莫名心悸与烦躁之情不减反增,更是亟需化解。 急行出大半路程后,靖沧浪脚步一转,却是权衡利弊后改路去往较近的北海。 北海残峰之下的隐洞比之壶口烽燧更为封闭隐秘——这也是靖沧浪将焦火咒雕存放洞内的原因。 况且除了靖沧浪与他的几名好友之外,隐洞一直鲜有人往,此时作为临时调息之所,倒也称得合适。 踉跄几步走入洞内,顾及着沉甸甸的小腹,靖沧浪轻捧腹部,倚着石壁缓慢靠坐下来。 与视觉上被宽松衣衫掩盖的腹部不同,捅进后xue的晶柱实实在在扩张着rou壁。他这一坐下,硬物就深深顶进体内,整个后面都是发木的酸涨钝痛。 靖沧浪皱起眉头,内心微微挣扎后,决定继续忍耐。他清楚得很,此时此地唯有先恢复实力,方有安全保障。 只是如今原有功体形同被锁,残余真元散于各处经脉不成循环,而占据下丹田的奇诡元力虽已受控,却效率缓慢。 他运起原本心法,调动的几丝真元只要行至膻中,便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如此反复几次,焦躁之感层层累加,靖沧浪堵了口郁气,索性心一横,按着奇诡元力的自循环路线,运转起被强加于身的功法。 这一下,便是火盖干薪。 奇诡元力得了意识驱使,就如外来者拿到路引,一路自下丹田处冲向中脘,然后登堂入室直取膻中。 功体运转逐渐顺畅,靖沧浪心神沉浸于内息吐纳,没能注意到身体正逐渐发热渗出汗水,更有掩盖在多重不适之下的异样感,正缓缓蔓延至脐下。 而仓促决断下,更有一点隐患被他忽视了。 隐洞虽平素鲜有人迹,却并非真的不为人知。 端木燹龙是为魂铁而来的。 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