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习惯是第二天性 (第2/4页)
睛回答:“都可以。” 须佐半坐在床上,面对面把八岐抱在怀里,他低头就能看到八岐腰上的纹身,稍微朝后又能看到他的脸,八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摇摇晃晃地在他耳边叫床。 八岐攀住须佐,情欲就像张网,须佐每次进入他身体的感觉他明明都很熟悉了,明明早就习惯了,但还是无数次,无数次地会被缚于网中。 须佐把他一点一点从滞涩变得柔滑,在他身体里一下一下捣出湿黏甜腻的水声,他的心越跳越快,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让须佐的每次动作都变得会自己难耐,甚至有点受不了,他的手环着须佐的后背,须佐越来越用力,他摸着须佐背上起伏的肌rou,突然颤着气说:“慢……慢一点……”他的手抱得很紧,须佐慢了下来,扣住他的脑袋和他亲吻,八岐的胳膊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都快挂不到须佐身上,他像是想抱紧须佐,就使劲往须佐怀里钻,须佐看着他的脸,手搂在他腰上,问:“很难受吗?” 八岐闭着眼睛点头,但是须佐动让他难受,不动却让他更难受,他想把须佐抱得更紧,须佐稍微动了一下,他浑身都有些发抖,仿佛灵魂过电,须佐把手按在他胸口,八岐心跳得很厉害,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却不停地在邀请,有些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纯情还是放荡。 须佐拢过了他的双手,推他倒下,把他的手按在头顶,放慢了节奏,一下一下地,完全出来又整个进去,八岐的足尖像蛇的尾巴尖一样发颤,腿在须佐腰上蹭来蹭去,他的感知像是发生了一些变化,让须佐带给他的感受也开始和之前有所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须佐上床开始不让他始终愉悦了,而是掺杂着快乐和痛苦,让他舒服的时候更舒服,难受的时候更难受。 他的心跳得让他几乎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须佐抽离他身体后,八岐一抽一抽地躺在高潮后的余韵里,似乎回不过神,他突然有些发抖,然后侧过了身,慢慢把自己蜷了起来,须佐去揽他,他发着抖说:“你别碰我。” 他像条蛇一样想把自己盘起来,团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变回一条蛇,他越缩越紧,脸埋在胳膊里,须佐从后腰去抱他,亲吻他的后背,抚摸他,把他慢慢伸展,搂到怀里,让八岐的头靠在自己心口,手环住自己的脖子,腿缠着自己的腿。 然后他问:“你怎么了?” “我讨厌人类的身体。”八岐说,他闭着眼睛,像对须佐打扰他把自己团起来感觉很委屈,手和腿却缠须佐缠得越来越紧。 “因为你太爱我了。”须佐说。 八岐很久都没说话。 第二天须佐醒来,八岐抱着他的腰还在睡,他就又躺了很久,一直到八岐睁开眼。八岐睡醒之后把胳膊挡在眼睛上转了个身,又躺了一会儿,在须佐穿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这不公平。” 须佐转头看了眼八岐,八岐取开挡住眼睛的胳膊,望着须佐,“戒指,纹身都是我一个人的,这不公平。”然后他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了那只签字笔,从背后趴在须佐肩膀上,抓起他还没穿上袖子的那只胳膊,认真地在上面画了一条歪歪扭扭的,吐着信子的小蛇。须佐等他画完,看了一会儿,八岐从背后抱着他,说:“我要对戒。” “好。”须佐点头,“你还想要什么?” “我的钢琴,重新买一架吧,你这的装修和我原先的那架不搭。” 须佐把八岐画的蛇纹在了手臂上,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八岐像是在书房等他,等得睡着了,手上拿着须佐带给他的挑戒指的画册,他在上面圈了两个出来,须佐看了看,又顺手翻了一下之前他看的那本书,看到有一页被折了角,上面是一首小诗: 在我的身上, 没有什么不曾被你征服。 你掠夺了它的诞生, 也驱走了它的死亡。 八岐听见须佐的动静,突然醒了过来,他抬头看须佐,看见须佐手臂上的结痂,站起来抱住他亲了一口。 “我的纹身师之前跟我说,永久性纹身的颜色可以保持十年以上,”他感慨说,“人类的永久,真短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