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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淮谢采(月左)】孤鸿(一)驯服h (第1/5页)
(本文为月左,介意误入。作者本人杂食一体机无属性,只是单纯想换个角度看这对CP,独立故事,与上一篇无联系。) 东海,疏星残月,晚来风急。 谢采捧着一叠纸册,踏着沁凉夜色,叩上了月泉淮的房门:“月泉宗主,谢某有事相商。” “进。”语调下沉,尾音拉长,透着几分散漫。 谢采朝一旁守夜的新月卫颔首道谢,推门而入。 门内之人似正欲就寝,他阖目斜倚桌案,金纹玄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发髻已拆,垂丝如瀑。听见来人靠近也未有动作,直切主题:“何事?” 对方有实力省去虚礼,可谢采不行,纵使月泉淮尚未睁眼,谢采仍将礼数给足后才交代来意:“深夜来访,打搅月泉宗主了。谢某在破译九天宝库中的拓印时,有一处存疑,不好妄下定论。乍看之下,似与吐纳运气相关,特来向月泉宗主求教。” 今日早晨,二人与李重茂联合洗劫了位于傲龙岛的九天宝库。能带走的都已搬空,带不走的诸如石碑刻文,也都拓下。不知这些石碑是否另有玄机,碑上所刻并非是大唐文字。笔画奇特,连博闻强识的谢采也不能认。故只能依靠石碑之间的联系,勉强破译。 月泉淮这才缓缓抬眼,伸手接过谢采递上的纸张。 “惑在此处”,谢采欺身靠近对方,弯腰用手点出其中一行文字。因谢采特地让出了光源,在莹莹烛光的映照下,那根白净温润的长指落于泛黄的纸间,格外抢眼。 月泉淮双眸莫名被那抹亮色一晃,但瞬间凝神,心头闪过一丝荒谬感。想来是自己白日激战内力不稳,当下才心神不定吧。耳边传来谢采低沉的询问:“寻常运气,当内视下丹田,顺腹吐纳。但此碑文所载并非如此,不知在下翻译是否出错,请月泉宗主指正。” “嗯”,月泉淮重新将视线聚于纸上。谢采的字并不似其人,竟是从容萧散,飘逸超迈。难怪潜伏多年却未被身边人怀疑,这人将本性、心境都通通深藏,真假难辨。 察觉自己又分了神,月泉淮暗恼,将纸张凑近,细细研读。这才过了半日,破译出来的文字并不算多,用朱砂笔零星标注在一旁。他按照前后文字略微思索了一番,才得出结论:“此法较为特别,但也可行,运功之时,只需意念不离下丹田,息息归根即可。” “原来如此,谢某受教。”谢采凝视着手中拓印,顺着月泉淮的思路推敲,豁然贯通,连忙道谢。 灯火摇曳,橙黄的光影打在谢采身上,漾出朵朵涟漪,竟似点燃了他一衣朱红尾羽。月泉淮侧身支颐,望着对方身上的煌煌花火,忽而觉得房内温度也升了上来,他指尖随意敲打着桌案,问道:“谢会首深夜至此,仅是为这碑文?” 谢采心细如发,从月泉淮的话中隐隐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他的确有意拉拢月泉淮,可今夜谢采真无旁的心思。此处破译为关键之处,他不愿耗费时间去一一试错,这才直接来寻月泉淮。当然,若有机会能使两人关系更近一步,谢采自是求之不得。虽有些诧异月泉淮之所求,但舍得一副骨rou皮囊,便可倚借这座大山,于他而言,算是捷径。 谢采将手中纸册收好,含笑对上月泉淮的目光,向前移了一步,躬身道:“今日月泉宗主为我等断后,消耗过多,在下也应当前来探望。宗主若有何需求,谢某愿替您解忧。” 面对谢采的逢迎,月泉淮却无反应,他晾了对方一阵,才幽幽开口:“谢会首才貌双绝,这给人排忧解难的事,想必未少做。” 话如数九寒潭将谢采刚起的心思给浇得透彻。自夺得鬼山岛后,无人再敢如此当面侮辱他了。谢采终究不是一般人,他将怒意压下,攥紧的指尖拢回袖中,直起身体,面上还能将笑意维持住,可声音却冷了几分:“谢某即为军师,自然是要替主家出谋献策。论才,在下自信无人能出其右;论貌,月泉宗主珠玉在前,谢某实则自惭形秽。” 不知怎的,谢采这般怒而不发的样子,反倒取悦了月泉淮,甚至忽略了对方言语间的暗讽。谢采方才动作之间,衣上的孔雀尾羽蹭在月泉淮的腿侧,他顺手捏了那根尾羽于指尖把玩。这羽毛看似柔软,用力摸上去才发现,其实硬得很,还扎手,倒也衬某人。 “谢会首现已自立,哪里还有主家。或是说?你要奉老夫为主,来月泉宗办事?”月泉淮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戏谑。 “倒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