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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腥味在艾略特鼻腔内扩散开来。艾扎克就在他面前,漫不经心地虐杀无辜的普通人。喉咙敞开气管断裂的,大半个脑袋粉碎的,抑或肢体扭曲、脏腑满地的,人类胴体在艾略特的视线里蔓延开。 他麻木地注视着这一切,从阴影里伸出的手卡着他的下巴叫他不许扭头——这是专门为碾碎他的精神而上演的荒唐戏,艾扎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提醒他这些人死于他的无力。惨叫声很快彻底消失了,敲打鼓膜的只剩艾扎克哼出来的轻快的小曲。 热的、尚未凝固的血填满了浴缸,而他被恶欲彻底失控的故友按进了散发着浓烈死亡味道的液体中。挣扎是无用的,提出异议是无用的——至少现在已经是这样了。 薛定谔装着生死不明的猫的盒子被暴力拆开,艾略特不得不直面他永远不会主动揭晓的谜底。也许有些人的本性就是不会改变,就像在装满毒气的密封箱子里的猫一直是死的,只会是死的——在此之前,他死死按住盖子,祈祷里面不会是腐尸。 艾扎克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地呛了血,于是魔王大发慈悲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捞起来些,至少让他的口鼻能留在空气里。那些刚刚桎梏艾略特的手此刻任劳任怨地负责解掉两人的裤子,虽然这显而易见绝对不是正常人应该zuoai的情况——不过更显而易见的是,坐在他胯骨上的那位根本不是正常人。 艾扎克的右手在捞他的过程中沾满了血,他皱着眉头捻捻手指,最后决定破罐子破摔用它把艾略特撸硬。 不争气的生理反应,哪怕对面是个疯子都能硬起来吗。艾略特莫名生出些侥幸,至少这猩红色的液体透光性很差,叫他不必目击现场证据。 艾扎克朝他笑笑——虽然那是个毫无温度的讽刺的笑容——然后把他的yinjing纳入体内。没有任何前戏,但艾扎克保持着精致的体面,只有艾略特被夹得生疼,倒抽了一口凉气。 艾扎克刻意避着自己的敏感带。当然,如果他今天只是为了满足性欲的话,他会很乐意把自己折腾到喘不上气而不管艾略特的死活。可惜的是他没那个心思,这次的目的只有折磨他的义兄而已。 也许他受了点伤,流了点血,但管他呢?魔力使他远离感染之类的琐事,他现在只想逼迫艾略特露出更多有趣的表情,疼痛或者性快感都靠边站吧——艾扎克想着,把腰往下沉,他乐于、且擅长把床伴逼到极限。 艾略特的下巴被那些苍白的手托着,形成一个缠绵又带着胁迫性质的安全区。艾扎克饶有兴致地捏着他的命,他的一切都属于对方。 面前的那位总是能通过最少的尝试获取最好的结果,包括这档子事。他的手被死死按在浴缸底,只能无助地用指腹磨过光滑的釉面,艾扎克撑在上方吻他的鼻尖、眼角、在他耳廓呼出浸透着危险的邀请。 他觉得自己全身烫得不像话,皮肤接触的一切都尖锐地剜着他的理智。但艾扎克是冷的,从眼睛冷到指尖,他的不堪像是被放在手术台上用无影灯冲刷,快感则是由于他谎报体重,麻醉医生把药剂用过量了导致他在该醒的时间依然昏睡——一个不恰当的抽象比喻,至少能让人意识到他的脑子有多混乱。 他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啪嗒一声,紧接着烟味在血腥气中撬开一丝缝隙,艾扎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根烟叼在嘴里。烟雾营造出虚情假意的朦胧,罪人眯起眼睛:“让我想想……啊,之前我会这么做。”他终于舍得吻艾略特的嘴唇,撬开后者齿关,把淡忘在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