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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七竖八的皮鞋、被拽到胳膊的外套衣袖、窗外摇摇晃晃的纸月亮。卡维被推到门板上的时候,客厅里的电子钟刚刚响过十下。他的肩胛骨隔了一层薄薄的衬衣摩挲着铁门,冰凉的质地令卡维打了个激灵,被迫仰起头来。他的咽喉裸露在沉默的空气里,这片未经月光照拂的地界,柔软的喉结因为一个过分深处的吻而兀自滚动。 猎物露出他没有防备的咽喉——这个事实让所有猎食者血脉贲张。于是艾尔海森的手覆上来。拇指按压着喉咙,调情一般的,不轻不重。然而那只手轻微颤抖着,缓慢地向后移,再向后。接着卡维的后脖颈也感受到隐秘的战栗。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隐忍、蛰伏、占有——艾尔海森用一只手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卡维在无声的语言里感受到余韵的威力:腹部涌起一阵热流,往上、往下,通往心脏或是yinjing。 生理反应的意义在于让人类明白自己也是一种动物。思想是偌大的幌子,让我们自以为可以超越rou体进行交流。然而——那翕动的唇瓣,一只停在掌上的蝴蝶,唾液顺着交缠的舌尖淌下来。粘稠而透明的……艾尔海森俯身去吻卡维的唇角。坠落的花蜜对蜂鸟来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诱惑,对天隼来说就不是了吗?我们不必用定力来刻画某种性格的强大。 这个肤浅的吻令卡维全身发抖。他闭上眼,眼皮死死绞着,好像要勒死一滴泪珠。那是徒劳无用的。他阖着一双含情的眼睛挣扎着,羞耻心是一只打湿了翅膀的小雀儿。打湿翅膀的是他的jingye。他正在勃起,这种感觉十分尖锐,让他抻长了脖颈顶着脑后的门板,收紧的手指紧攥着艾尔海森的衬衫:他的指尖泛白。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他张着嘴唇任由yin水样的唾液流下,无声地用一滴眼泪讨饶。 无心或有心的人都知道,此时任何求饶都为时已晚。艾尔海森的手指顺着衬衣背后的缝隙攀上脊柱。光滑的、荒原一般的脊背承受不住挑逗式的抚摸,它呜咽着颤动,酝酿了一场地震——只是因为一片无辜的羽毛。然而羽毛在性事里也是一种刑具。 “艾、艾尔海森,别这样摸……啊……!” 卡维伸手去推艾尔海森的肩膀,于是那只手乖顺地退出来。但是卡维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艾尔海森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带。单手解皮带绝对算得上一种天赋,卡维必须承认艾尔海森的确有一些无师自通的本领。但这种本领被原封不动地用在了卡维身上:蛇一样狡猾的五指,却毛皮般温暖,婴儿追寻奶嘴似的握住了那根yinjing。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