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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雁】牙龈肿痛不仅伴随着上火和智齿 (第4/4页)
“填充物的塑形往往只关心咬合关系,无法完全还原原本的形状。”上官鸿信作出专业解读,能上中央十套健康之路,“一舔就知道了。”后面的只能在深夜频道播放。 苍狼哪儿都不想放,只准自己留着看,还想跟他拍续集一二三,于是绕过马其顿防线,从后方瓦解敌方防线,贴着他的唇缝,把残留的薄荷糖全送给他尝,“谁叫我爱吃甜。”。 苍狼思前想后,开始查看携程票务。 忘记改绑定手机,付款短信发到了上官鸿信那儿,被无情删除订单。 [7] 后头苍狼翘了星期五下半节晚自习。 他在九点半时走进教室,五十平米里隔出三条过道,掐着步距,七十公分,走一圈刚好七分钟。他教两个班,总共十五分钟。预备五分钟,留下有问答疑的学生。五分钟走到楼下,校门口的糖炒栗子店十点准时关门,他赶着最后五分钟打包装袋。 路口敞风,不一会儿把他的鼻梢吹得通红,像走错路的麦当劳叔叔,很孤独,汗毛倒竖。他长得高,手长脚长,要很努力才能将脖颈和手缩回夹棉的大衣里,于是难免看起来行动不便,仿佛一只机器猫装在俄罗斯套娃里。 “苍越老师,”店主跟他很熟了,把热乎乎的袋子递给他,打趣道:“夯冷吧?北方人哦?” “嗳,”苍狼说,“很耐不住湿冷,咬骨头呢。”他把卷起的边重新打开,免得湿气捂潮了栗子,白气从袋口赶出来,急急忙忙地撇开他,恰好被刺棘似的北风滚个正着,因此沾了点儿甜糯的气,半工业的不工业产品,大大削减了其张牙舞爪的程度。温度从低低挂在木厢前的六十瓦澄黄的发热灯泡中转移到袋子里,熨着他前身和手袖一小块布料。 “离冷的时候还早呢,”店主笑道,“天倒是越亮越晚了。” “上课铃倒是一秒都不迟。”苍狼艰难地在口袋中摸到手机,“支付宝可以吗?” 店主说:“都行”。他行云流水地解锁扫码付款,利索得像个开了十倍速的动画小人。 天太冷,电量珍贵如同火种,春江水暖鸭先知,电子产品植入体感温度计,替换成新时代季候标杆。卷帘门哗啦啦地放下,关闭一个有光的窗口,将行人驱赶向另窗口。他沿着路灯,一种方向一旦被点亮,就有无数的洄游鱼类前仆后继。 十点零三分,苍狼登堂入室,在白炽灯普照的诊所大厅扑了个空。纵深十米的走廊,只有前厅和后廊留着灯,令人不禁想到深海鮟鱇的狡猾陷阱。苍狼此时归心似箭,自怀有披荆斩棘的大无畏,陷阱也要一头撞进,再捞出邪恶怪鱼来片成鱼生拱手献人。 空调恒温中控嗡嗡运作,苍狼紧紧地贴伏在墙上,直立着匍匐前进,仿佛一只壁虎的变体,因影子大于平常,勉强可以称得上一声胖虎。胖虎身轻如燕,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凑到门框处探出一对眼睛。 上官鸿信果然没有下班,他站在离顶灯很垂直的地方,手里举着一张X光片仔细查看,光片和手指都一起透光。 十秒后,上官鸿信与他隔了一张七上八下奇形怪状的牙片两两相对。胖虎阴谋败露,乖乖变回机器猫,上缴糖炒栗子一袋。 “磨磨蹭蹭,”上官鸿信收了手,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怎么,想在外头罚会儿站吗?” “你是背后长了眼睛吗?这都能发现。”苍狼输人不输阵,将十根还没捂热的指头往他手心里塞,他在屋里待了十来分钟,其实身上已经暖起来了,剩下一二三处,都将管辖权移交上官鸿信,堪比割地赔款,强买强卖,不讲道理。“想你啊,昨晚回来我都睡了,早上出门你又没醒。” “所以特意下班送上门找我拔牙吗?……嘶。”他还记得苍狼的话,苍狼冻得发红的鼻尖蹭了蹭上官鸿信的侧颈,将他剩下半句奚落蹭回腹中,掀起了一小阵局部的冷锋乱流,这还不够,又倾身去吻他,说不清的事就不用再说。他吻到他,那阵隐约的牙疼无影无踪。 光使一切都从模糊的、混沌的地方分明剥离,爱意跟眼睫都一块纤毫毕现。苍狼两手一挤一分便拿出一颗完整栗rou,上官鸿信嫌弃道,“一股消毒水味儿。” 苍狼拍了拍手,笑道:“反正不是我的味儿。” -END- TERENCE:愤怒的小鸟里那只最胖的小红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