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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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鼬给拦下，自家哥哥盯了佐助半天，眼睛里隐隐冒出了明火，终于还是没忍心怪罪，施了法将弟弟身上的印子消去。

    “佐助，别忘了天狗的使命。”

    天狗一族是神的后裔，却因心中的某个执念，化作一双黑色的翅膀。

    曾有一人独自前行，去问神明，如何才能成神呢？

    神明只指了指地下，让他自己去找答案。

    天狗一族从那天，便开始在月食之日下凡历练。

    漫长的时光长河里，见证着无数生命从诞生再到死亡，他们似乎理解起了那执念的意义。

    那便是，感情。

    正是因为感情，人类间才会有那么多的杀戮，战争与死亡，不断被挑起，只有愚蠢的人类才会如此。

    尊贵的天狗一族可不会拥有感情，舍弃感情，才能成神。

    这类说法被深深刻在天狗一族人的脑海里，虽然没有任何证明。

    一场巨大的谎言编织了个美梦，使得无数只天狗为此奔波，成神似乎就是天狗一族毕生的使命。

    千年来，仅有一人，传说中的宇智波族长，宇智波斑站出来，企图摧毁这个虚假的谎言，为此，他辗转人间数年，最后与人间千手一族的族长私奔，再没了音信。

    多年后，人世间曾出现过一次血月，有人说远远地在月亮深处看见了宇智波斑，他似乎……

    成神了。

    天狗一族的信仰几乎被彻底摧毁，可也没人能进入月亮深处，没人能证实这个说法。长老们为了堵住谣言，为此不惜在天狗一族展开了一场大屠杀，且愈发疯狂，那是非常惨痛的一夜，最后仅活下一人，宇智波带土。

    杀光所有人，连同父母，亲友与爱人，只有小部分还在人间历练的小天狗们逃过了一劫。

    眼看着那人的翅膀忽的消失，直到飞进月亮深处，小天狗们吓得不敢动弹，简单地以为，宇智波带土杀光所有人，是为了抛弃情感，才成了神。

    没有人看见他离去时眼角的泪水，至亲们是甘愿死在他手下，而爱人是主动奔向了死亡，仅仅是为了，守护住天狗一族的信仰，巨大的感情冲突下，黑翼被强行摧毁。

    成神的代价不是抛弃，而是懂得，宇智波斑懂得了爱，而宇智波带土明白了痛。

    阴差阳错下，美梦依旧笼罩着天狗一族。

    ————

    还未到月食之日，佐助忽然听到鸣人的呼唤。

    黑翼卷起巨风。

    眼前却是陌生的场景。

    火海与哀悼冲击着佐助的身躯，感知着周遭，才在人群中发现了那抹黄色的身影。

    20岁，鸣人死于战乱。

    临死前唤出佐助的名字，只为看他最后一眼。

    某处的两只金鱼，也因长期无人喂养，饿死了去。

    弓箭贯穿了鸣人的胸口，鲜血不断从体内流出，濒死之际，一双巨大的黑翼遮住了他的身躯。

    “哈哈，佐助，你来了啊，抱歉啊，这次我要先走了，咳咳……”

    血沫不断从他嘴里喷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连发声的力气都没了。

    断气之前，他压下佐助的脖子，做了最后一次分别礼，血液被送进佐助唇间，鸣人依旧笑着，无声说了三个字后，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是分别，更是死别。

    “滴答。”

    眼泪从佐助身上流出，一种他很难理解的情绪漫上心间，明明是来抛弃情感的，却和某人联系了一生。

    天狗与人类终究有差。

    就和千年前的宇智波斑一样，看着身为人类的爱人死在自己怀里，也全无办法，人类的寿命在天狗一生中只会是一个小小的过客。

    神可以拯救世间，可天狗不是神。

    神说要懂得感情，才能感知到人类间的爱恨情仇，明白世间大义，才能懂得如何救人，因此成神。

    成神之时，是情感最浓的一刻，代价也包括，失去生命中最重视的事物。

    天狗的诞生，是神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