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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凡人 (第2/5页)
他很诚实,点了点头,又问:“你是警察吗?” 我笑笑,顶着大雨摇头,头越来越昏沉,不知不觉真把他当了小孩来逗趣:“我要真是警察就好了,把你抓回去关进去也比你现在这样好。” 我眼皮越来越沉,强打精神而不能,我猜,我是发烧了,最后收回匕首,告诫他就当没见过我,赶紧走。 呼吸越来越重,混乱的头脑已经很难思考,只一遍遍过着先前筛选出会算计我的人的信息。 结果身体突然一轻,我才意识到我是被他手脚并用着背到了后背上。 瘦削的身体多少有点硌人,我的胃贴在他的脊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像看见一条瘦弱的小狗。 殷颜前店无人看守,路过后院时见到了两三女郎,长得都很年轻,约莫都是雏妓,眼神都带着稚气,见他背我进去,一句不问都来帮把手,一伙人把我遮了个严严实实,送进了三楼的一个小屋。 我最后抬起眼皮观察了一下,小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小衣柜,天花板上贴着一面大镜子,窗户多,往外看能看到对面楼里的交媾现场。 我被塞进那个小衣柜里面,他正要关上衣柜门,又把衣柜里本就不多的衣服垫在我身下,拖来床上唯一的一条薄毯盖在我身上。 我彻底晕了过去,等再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衣柜外出现了异样的动静。 那少年赤裸着被一个体型高大强壮的男人压在窗户上,他的双手被绑起来吊在窗棱上,脖颈被一根领带缠了一圈。 那男人双手扯着那条领带向两侧拉,少年仰着头,我透过天花板上的镜子去看,少年面色涨红,尽力张大着嘴,男人身子颤抖着,不停喘着粗气。 我摸了摸口袋,枪还在,又取下弹夹,子弹也都在。 手边一把坏掉的铁衣架,我挑了一个拿在手里弯了弯,把身上的薄毯也一把攥住,带着它们一起轻轻钻出衣柜。 房间里其实是算安静的,除了皮rou的碰撞声就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没有求救的声音。 头顶的镜子记录着案发现场,我把铁衣架套到男人的脖颈上,又迅速拧了一圈,用力把他朝地面带去。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那男人摔到在地,我弓起身踩在他脸上,拉紧了套在他脖子上的铁衣架。 挣扎还要一会儿,他双手在身前胡乱抓着,从脖子上挠到衣架上,马上要碰到我的手时,我用力跺了一下他的脸,血从鞋底下渗出来,不一会儿,底下的人彻底没了动静。 我叹了口气,维持着躬身的姿态,挑眼向那个少年看去,他双手仍被高吊,站在窗边,眼露慌色。 我直起身来要走进他,却发现他似是下意识腿一软,想要朝我跪下来,但身体反绷着,被手腕上缠着的皮带吊得悬空。 “别杀我……”声音细弱得很,我站定在他面前,细细打量他,才发现他长得确实是好看,雌雄莫辨,肋骨凸出来,孱弱得可怜。 不过力气到不小,先前还能截断我的匕首。 就这样审吧。 “叫什么?” “张郃……” “腰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 他看我把目光放到他的腰上,立马警觉起来,扭起身体想要将刺青藏到背面。 我舒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枪,“给你回答问题的机会,是因为你没偷走我的枪,再不说就不给多的机会了。” “刺青破了……会死,我不想死。” 我心了然。 我绣衣楼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主营收钱办事的活儿,偶尔做个黑白的掮客,在灰色地带游走。 一年前我回来接手绣衣楼事务,顿时道上风声大变,唱衰的声音络绎不绝,徐神告诫我不要心急,我亦了然,耐着性子从陶老东西手上,把我爸妈留给我的产业慢慢往回拿。 绣衣楼业务大减,黑道突然生出个机关室来,开始猎杀绣衣楼零散在外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