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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院子里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年人,秦怀眼神戒备起来,“小兄弟,你找谁?”裴沉拱手,“敢问可是秦庄主的住处?”秦怀不耐的皱了皱眉,“不是,你找错地方了。”说罢秦怀便要关门,裴砚眼疾手快,长剑一挡,挡住了院门,“我们侯爷要见秦庄主。”“什么你们侯爷?”秦怀冷了脸,“小兄弟,你这般可有些不识抬举了——”“秦怀,让他们进来。”秦成玉不知何时走出了卧房,此时站在屋檐下对秦怀道,“裴候光临寒舍,是秦家的荣幸,你快去沏壶好茶。”裴候?今日他随庄主去拜访的那位?秦怀神色变了变,那位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他看向裴沉,“方才多有得罪,请兄台多多包涵。”裴沉颔首,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请裴砚,“主子,是这里。”燕山后山头里有好几处小别院,多是秦家的,裴沉方才敲了好几个秦府的门,却都敲了个空。幸而这些小院子一间间隔的都不远,倒是也没耽误多少功夫。裴砚下了马车,对裴沉道,“你去将这里的地形勘查清楚。”裴沉应是。秦家小别院里有个小凉亭,里头有放置着石桌石椅,秦成玉坐下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他面上仍然稳稳的绷住了表情,“这趟回京匆忙,秦某身边只跟了秦怀一人,这院子便也没人收拾,只好委屈裴候在此处将就将就。”裴砚淡笑,极为彬彬有礼,“是本侯深夜造访叨扰了秦庄主,秦庄主莫要见怪才好。”“裴候言重了,您亲自前来着实是我秦家的荣幸,何来叨扰一说?”秦成玉打量着裴砚,见其气度,似乎不像是外头传言中的那般狠辣。他命秦怀为他们二人斟茶,心思稍稍定了些,又道:“既然裴候今日深夜来找秦某,想必是知晓秦某白日里曾去侯府求见过侯夫人。”裴砚面不改色,轻笑了声,“本侯正是为此事而来。今晚本侯一回府,小欢便来找本侯,问尚宝庄的庄主是何许人也?”何许人也?大约是颗摇钱树吧。秦成玉对自己的身份定位的十分准确,凭他秦家的钱,无论谁得了他的助力,哪怕那人原是个扶不起的废物,他们秦家也能将废物装点成一颗明珠。否则,堂堂裴候又岂会深夜来寻他?这其中的利益关系,秦成玉清楚的很。不过,这世上何处不讲一个“利”字呢,若是这位裴候善待欢儿,他们秦家帮谁不是帮?眼下京城权势争夺已风起云涌,他们秦家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归是要寻个人站队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年仅九岁便上战场杀敌的裴候,野心到底有多大......秦成玉垂眸,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而后仿佛陷入来回忆,“秦某上回见欢儿这孩子时,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孩,没曾想,一眨眼,竟是过去十五年了。十五年,年年岁岁物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