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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病 (第2/3页)
收,抬腿就走,皮鞋在地上砸出响,我被唤醒了,目光紧随他的身影,不敢出声,但足够期盼。 阴天,风撩起他的衣袍,我望眼欲穿,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又是招招手,我被身后的手掌向前轻推,踉跄两步朝他走去。 一路风驰电掣,边郊的路大都空旷,我一时生出了他带我一同奔赴地狱的感觉,松开了紧抓安全带的手,也放下了紧揪的心。 车饶一圈又一圈,两个小时后,他带我驶离了广陵,最后在加油站停下来。 “上次见你还不是哑巴。” 他付了钱,又起步,踩着油门往山里奔去。 我张嘴,发觉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嘀咕了一句,委屈劲儿不知怎么起来了。 “声音大点。” “上次见你也没这么刻薄。” 他打开车窗,我的头发翻飞起来,换乱整理着,幸好手腕上还有一个素发圈,就勉强拢起那些发丝,圈禁起来。 再偏头去看他,竟发现他是笑了。 去了一个山间度假村,他安排我住下,没问我别的,带我钓了一天的鱼,我挺开心的,告诉他我小时候有个朋友也爱钓鱼,后来离开了东阳的福利院,就没能再见过他。 “福利院?” 我点点头,没想多说,幸而他也没继续问,不关心这些总是好的。 青春萌动中,我要如何告知喜欢的人,我是爸爸强暴mama的产物,被丢弃在外乡,在十岁时寻回来,以为是要和爱我的爸爸mama一起幸福生活了,等到了广陵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真正的爱的结晶,弟弟已经八岁了,我是他们找回来的伤疤,伤疤总是不忍细看的,尤其她代表的过往狰狞又痛苦。 “今年十五了?” “十六了。”两年前初见你时十四。 “刘老板倒是狠心。” 我不知道他具体在指哪一件事,只好缄默不语,装不懂,藏伤口和藏拙是相似的,只要不说、不做就好。 钓到了一条鲤鱼,不小,他帮我收杆,装在桶里,说:“养着玩吧,想吃鱼吗?想吃就让人给你再捞条鲫鱼。” 我心满意足,杆和桶都是他拿着往房子里走,我跑过去牵住了他的手,他动了动,抽出几根手指来,只把小指留给我牵。 晚上真的吃了红烧鲫鱼,他剔了鱼刺把鱼rou夹给我,我埋头吃得开心,但又忍不住抬头看看他兜里的枪。 这顿饭不是只我们两个人吃的,两年前的饭桌上见过的两个人也来了,一个是当初被张辽打断吸白粉的男人,另一个是他的老爸。 只是这次,张辽没有打断那个年轻男人的吸食了,他凑到我耳朵边跟我说,吃完了就离桌,回他房间去,外面发生任何响动都不要出来。 我点点头,放下碗筷,脚刚落地就被问:“这位就是张老板收养的小孩儿?那是叫meimei还是叫女儿?” 有多不怀好意我都知道,他们显然是不记得我了,我只管去信任张辽,那时还不知,我是他用来保护养女的计策,多年后再问,也只悲哀得恨不起来了。 “我不缺meimei。”张辽的声音从我后背钻过来。 回了他的房间,十分钟都不到,楼下sao乱声传来,很快连别墅后山的林间也传出阵阵枪声,张辽房间床头柜上只有一把枪,我扯开抽屉,里面还有弹夹。 我给枪上了保险,又抓了两个弹夹揣进斜跨包里,站在门边,门终于被砸开,吸白粉的男人正要往前冲,我冲着他的脑袋开了枪,他直直倒下,血流出来。 可能有点天赋吧,我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