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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稺良宵此夜何须叹 (第2/2页)
姓痛苦而无可奈何,还不如隐居山林。” 他是痛苦而清醒的悲悯者。 你忽然就屏住了呼吸,注视着他,他还在隐居的屋子里磨着镜子,划过的声音并不悦耳,他任由你注视着,坐在榻上,两鬓的发静静地随着他的动作变化,沉静的土地。 你想着他和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需要我替你磨镜吗?”那时候,他也拿着自己磨的镜子,然后,你想起来,似乎他就是靠磨镜一直维持生计,他很……你思考,你还是很佩服他的。 “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但若你是那棵树,我愿意多拉一会绳子。”你回了什么吗?你不禁沉默,你忘记你应该回他什么了,大抵是因为这个承诺太过珍贵,尤其从徐稺的口中说出来,他的神色认真,仿若平常。 于是即使是现在,你回想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是我亲手种的粮食,请与我一同享用”那时候你看向他的双手,那上面是他准备邀请你吃的谷食,颗颗饱满,看得出他很认真地在中天,而他也难得微笑,脸上带着雀跃和些许期待。 你应下了,那顿饭很简陋,却让你觉得吃下了徐稺的记忆碎片,品尝到他的辛苦劳作,更了解了他一些。 “破镜难圆……”打败仗了,密探个个挂彩,特别是身为队长的他,那身趋近于泥土的衣服染上了灰和血,你对上他的眼睛,他似乎有些难过,手中的镜子也裂了几分,还流着血,没等治疗的军医来,就急切想要把镜子补好了。 灰扑扑的,像是落了难的麻雀,你那时候没察觉你有些心疼。 “多谢,无功不受禄。”不过是递给他磨镜药,每次都是这句话,你这次小心地塞到他的怀里,就吩咐军医看好他,别让他伤没好前再去劳作了,他登时想要发火,你却把陈登推到他的面前,“陈元龙,你不是想要请教先生吗?机会难得。” 他才点了点头,你舒了一口气。 “不必准备我的饭。我只吃自己种出来的东西。不喜欢吃那些······带着别人血汗和泪的东西。”这是你准备宴请他的时候,被他拒绝的话。 你没有觉得难堪,只是觉得不愧是他,这种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已然在你的预料之内。 等你回忆完,屋内的磨镜声已然停下,他正在拿着你赠与的磨镜药,给自己上药粉。 “你今夜要在我这里睡下吗,楼主?”磨镜药的味道并不好闻,他轻轻靠近了些你,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