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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把人掰转过来，“怎么了？怎么哭了？”

    孙彦军急得直跺脚，又是毛巾又是纸的往唐国强脸上抹，一双桃花眼急得荡着水纹。

    “我没事。”

    “什么没事！是吴晓东是不是？是他对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孙彦军一下就觉得自己被卖了，千叮咛万嘱咐过他小唐面子薄，不能说漏嘴……他娘的！

    唐国强侧过脸推拒几下，奈何孙彦军力气太大愣是又把他拽得更近了。

    “哎呀你又不说话！他说的话你不要信，都是胡说的，你别信他！”孙彦军眼里噙着热泪，又心疼又后悔，“你不喜欢我没事的，真的！吴晓东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

    “不是的。”唐国强打断他，抽咽着哭泣，“他说的是真的。”

    “我喜欢你。”

    一语既出孙彦军愣在原地，唐国强咬咬唇，眼泪又滚了下来，声音都带着颤抖，“我……喜欢你……在……在……”

    “好了！”孙彦军不相信地喊出声，紧闭双眼清醒着思绪，泪水滑落，他轻笑出声，“你不用这样的，真的。”

    “不，我喜欢你。”

    “喜欢我？”孙彦军自嘲地反问着，一把松开唐国强，哭笑不得怀疑地看着他，“我昨天还问了你呢，你……你到底有哪句话是真的？”

    “我……”

    “你到底想怎样？啊？”孙彦军步步后退，大脑一团浆糊，双手胡乱的抹了把脸，“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我没有想过。”

    “你没想过？我跟你表态那么久，你告诉我你没想过？”孙彦军嗤笑一声，“我去老鲍那住了一个多月，你告诉我你连一点时间都没去想过？”

    “我……”唐国强看出孙彦军情绪激动，向前一步那人却步步后退，抬手止在二人之间，“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期待你会喜欢我，但……”

    孙彦军连连摇头，狰狞着面目死活也想不明白，“但你明明下午还很生气，去了吴晓东那一趟就说喜欢我。”

    “我……”

    “你之前也这样，你一直都这样，你……你先是和我口，然后说当作没发生过，再是半夜去找我，和我亲了，又说不行。”孙彦军一件一件地捋着，一双手随着起伏的情绪而胡乱挥动，唐国强解释不清，只泪水不停地流，“然后……然后我说我们……我们做朋友，你……你……”

    孙彦军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连续的喘息让他感到无力，唐国强一把冲向前抱住他，这种奔赴而来的炽热让孙彦军招待不住，他起初一直张着手臂不敢接受这个拥抱，不是不相信这是真的，而是觉得下一秒又会变。就像之前一样，一个希望燃起自己就会进一步，吓到别人了又会退回来。

    可孙彦军就是这样，无论何时，只要唐国强接受他，他永远会不遗余力地奔向他。孙彦军心里清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唐国强了。

    双臂紧紧搂住眼前的人，孙彦军恨不得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开。两人都埋头哭泣着，哭着哭着却笑了。

    唐国强一直没说完的话，是那句我在无锡就喜欢你了，或许是在马场，又或许是在澡堂，还或许是在生活中的某时某刻。那些快乐的亲密的瞬间让唐国强不安的心得以平静，在孙彦军的怀里，他永远可以安心的休息。

    不知拥抱了多久，孙彦军还是不舍的松开，肩膀上的衣料已经被唐国强哭透了，孙彦军鼻尖蹭了蹭唐国强的脸，“再抱一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