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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一春梦二 (第2/3页)
怕蛇的。”茶茶笑得开心,“而且蛇不伤我。” 苗家赶集通称赶场子,日期通常以五六日一个回环。 人们或在市集上交换谷物,或用碎银换点染布,也有人赶着牛犊马匹上市。小孩会赶着上来买点麦芽糖,姑娘家钟情各种首饰耳环。至于男孩,则偏好牛角刀之类的刀具。 茶茶赶早,是在接近中午时分还要回来渡人的。 到了场子,大家伙儿都认得她。有些心善的婶婶看着茶茶长大,眼见着就要给茶茶送稻米鲤鱼,她不要,还有不知名姓的手斜斜过来,往她头上挂了只银钗子。 还有大伯阿叔会好奇被茶茶拉着走的墨青衣衫少年,“茶茶,这是?” 不等茶茶答,人群里几个不怕事的就接,“爷爷,人茶茶现在也是大姑娘。大姑娘该找小伙子——” 茶茶在前边走,抱了一卷小牛皮和新鲜时蔬回头朝同骋眨眼,“阿骋别怕,阿骋别怕。出来见见太阳,也见见人吧。” 她介绍的更卖力了,“阿骋,这位是平常卖鱼的田阿伯。” “阿骋,这位是草谷场的阿三叔。” “阿叔,这是我的新朋友阿骋。” 同骋同那些人点头算是问好,拦不住茶茶的活力四射。 有点烦。说的是和人打交道真麻烦。 不过还好,躯干没那么疼了。 好像,这才是真真的人世间。 在阴冷的地下待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他之前从未这样照过人间的阳光。 人群里有流言就传开了。传着传着,就变成了茶茶有了个脆生生的俊后生。 又接上一波不知教义的,眼神火辣辣地扫过他们俩,明着在看同骋,实则是在看茶茶。 正是本地一些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之徒。 “早和你说,其中滋味你不晓得。” “去去去,想泻火改明儿就去花脚楼找你的老相好。” “假正经,你就不想看?” “也是,可惜娘们家家的眼神都不大好。不喜欢有劲儿的,反而瞧上了一些白面病书生。书生在床上能干得动嘛。” “可惜咯,若我能弄得那小娇娘在床——” 哦,他们是不是对他的囊中之物感兴趣? 同骋耳力好。 他听着听着觉得烦了。想到护腕里别的银针昨夜刚用毒牙和着蝎子草磨了,还不知毒性大小。 摸了两根出来刚想试试效果如何,就被茶茶拉着冲到说到兴头上的那两人边边,“我呸我呸我呸。” 得了。同骋认为她也听到了那些污言秽语。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姑娘家因这事儿出来闹大发的。 “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臭老鼠,吃鸡蛋吞牙的背时坏东西,”茶茶气急败坏,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浑话都倒出来。 她声音不大,但胜在铿锵有力:“大男人还爱嚼舌根子。白面书生又怎样?干也能下地犁田,杀鸡宰狗,浇你们一身狗血!” “欸嘿你个细妹崽,别看我家平常要承你恩过渡。我今儿个就非得摆明说你泼妇骂街,替你师傅教训教训你。”对方有点心虚,但想到面子,仍然理直气壮,“乡亲们也评评理!姑娘家净会骂人,当心以后没得人要。” “你再说一遍!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真不害臊。”茶茶不客气,“家中来了新客人,路边的狗都知道不乱叫。” “你……” 敢情她听懂了也没听懂其中的荤话,还要挡在他前边作“母鸡护崽”。 同骋哑然失笑,不免偷瞟了茶茶一眼。 茶茶回头,却误解同骋的眼神是胆怯怕事,有点恨铁不成钢道,“阿骋莫怕,这里有茶茶我罩着你!看谁还敢欺负你。” 见他不信,又悄悄过来咬耳朵,“放心,你被打得落花流水扔到河里的事儿我不会乱说。但咱做人不可以太怂包的。” “我的力气不小,你,你别不信!” “信,我特别信。”同骋勾起唇,看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