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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一春梦三(微h) (第1/2页)
席间一春梦·三(微h)
午后的太阳被飘忽的云朵遮住了。 山林没了阳光的滋养,林木还未彻底复苏,显得有些苍凉的湿冷。 同骋坐在山崖上,用石头打磨着骨刀。 声声都好过用刀尖切割骨头和筋rou脉络的声音。 风卷起山谷里的草木湿气,吹进了他的衣袍和长发里。 是唾手可得的自由的味道吗? 他不在屋中躺着而在这里,还因为这儿能清清楚楚看见茶茶筏子的方位。 少女着蓝底红花的银衣衫裙,脖颈处那枚银制的小小平安锁在暗黄色河水的波光粼粼中格外显眼。 此时,她和筏上另一长布裹头的年轻小伙子聊得尽性。不知说了什么,那男的竟唱起歌来。 “meimei你坐船水中过哟,” “一根辫子粗又长。” “柳叶穿过月牙梢,” “燕儿双双把家归。” “郎哥我呀心荡漾。” “不知meimei心可否,” “让哥哥来亲一口,” “讨回家来做婆娘哟。” 同骋的眼眸中依稀映着天空和她的影子。 茶茶的后背对着他,粗长的辫子乖顺地贴在她的背后。 这歌就像是唱给茶茶的一样。 她的身体一抖一抖,是在笑得。 那株开得肆意的小山茶花很爱笑,见谁都笑,让谁亲一口都会笑。 小花不但爱笑,还特别爱说笑,没心没肺还有点记性不好。 切,他才不要那么在意那株小花。 同骋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不小心划伤后索性拿自己试刀。 用牙去止血的时候血抹到了唇边,为他浅淡的唇色上添了种诡吊的红。 他用抹额遮住的某个部分还是有点痛。 三月三的日子敲锣打鼓地近了。 姻缘除了傩母天注定,还靠妹子郎哥天生相。 最重要的当属歌唱。谁要是那会唱歌的山雀,能把天边的月亮哄回来,那讨个姑娘回家作婆娘想必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麻油坊的小当家阿展就有这样一件烦心事。 他对自己的青梅竹马仙仙有了朦胧好感。男儿气概迫使他不敢给她直接唱荤溜溜的船歌求爱,而是选了个更别样的日子,要在月下同仙仙求欢。 只是三月三里会唱好歌,长得俊俏的郎哥那么多。他的仙仙不知会看上哪一个。 他从河的这头回家去,便将这事儿给茶茶这么一讲。 从前书院里边,阿展和茶茶有那么些交情。她会给阿展带镜平师傅煮的茶叶鸡蛋,换点阿展书袋里的抄过汉字的树皮纸。 “好妹子,就帮帮哥。”阿展求道,“喜酒一定请你喝。” “仙仙嫁了你,你还能不请不成。”茶茶爽快道,笑声如银铃般畅快回荡在山谷里,“这有何难,你将预备的先唱给我叫我听听。” 阿展便开嗓,牛劲都使在豪放的嗓子里,“meimei你坐船水中过哟——” 女怕缠郎男怕烈。 “我们女孩其实都喜欢有点坏坏的郎哥哥。就是你再胆子大些,临门勾一勾。”她认真听完,又将意见和追女的法子尽数提给童年的伙伴,“那个——勾一勾嘛。” 筏到岸,曲终了,人有说有笑告别散场。 茶茶原路返回时,不禁抬头往崖上望。 那儿什么都没有。 她摸摸脑袋,可方才又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这夜,要当喜娘显然盖过了在山歌节上出风头的乐子,茶茶很兴奋。那张巧嘴一直说,一直说。 “阿展……” “阿展……” “如果阿展……” 同骋闭目养神,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 她话真的好多,而且全都有关于那个什么展。 刚讲到碧水山歌处,茶茶还没说尽兴,就被枕头那侧的人推了推肩。 茶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