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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一刀尖一 (第2/2页)
我年前救的那只。” “是啊,是它。喂狗三天,个没世面的可是能记一辈子。”齐光要扳回一成,没好气道。 个不领情的,他到底在骂谁是狗? 可怜同骋嘴角抽抽,还没好意思找个机会问茶茶除了他她到底救了多少,就先要忍住想一刀扎死齐光的冲动。隐藏苦心毁于一旦,还是报阻爱辱名之仇,少年人难凉热血,难选难选。 “咱俩。一个是没爹没娘的,一个是战乱捡回来的。照你这样说,孝敬在师傅膝下可不都是没有世面的咯。”却听茶茶轻柔逗弄着黄狗,笑道:“好狗,你说是不是?” 狗汪汪又叫了两声。 就这样,齐光留下来看馆,茶茶回去接班,同骋和镜平去山口送坚持赶路的商队。几人在溪边分了手,兵分三路。 // 马蹄声碎碎,踏起扬尘,惊起林间鸟。山谷用山涧水声和树叶飞舞声做对。 这只不过是个再也寻常不过的清晨。 明赫带了十几个娃娃兵卧树,继续擦着刀。雪亮刀锋上映着出一张年轻无畏的脸。 “少当家的。”手下一年轻小兵唤他,“来了。” “再等等。”他抬手。 铃铛声忽远忽近,又是一队人马逼近。 其中有个“吁”声喊停,跳下来悉悉索索解了裤裆布下落黄泉,正巧不巧就在他们所守的树下边。 也不知是否是有意而为之,树下人七嘴八舌趁着休息的档口说起话来:“你不是得了消息,说舵帮也要出人护吗。” “鬼晓得是不是贼喊捉贼哟。咱马帮上的事,和它个管船放排的打鱼佬有何干?不是看咱去年水运生意不好,起了歹心吧?” “小声点,万一人就在上边守着呢。” “守着,咱弟兄们也不怕!喂,上边的要是真有人,想留客抢货,就不要打冠冕堂皇的名儿了。谁人不知道,你廖家头头子手上来的不干净!” 明赫听了这话,拇指抹刀动作渐缓。他后槽牙此时咬着了什么,声音在寂静山林中听着骇人。 树上的便有冲动替他骂道:“个好心当作驴肝肺的,这我可忍不了!”说着便吆喝着要持刀跳下去,说什么都要大干一番。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唷,镜平师傅。”些许又是来了人。听脚步声,一人稍轻,一人不急不徐,虽有年长之势,但好在平稳。 “各位弟兄,镜某想着各位着急赶路,此番带徒儿前来是来给商队送药。药到病除,才方能彻底好。”镜平行医乐善十几年,这摘星寨无论男女老少,各帮各路都难免受了他的照拂。没有人见了他,不毕恭毕敬问声好的。 “是,是。”马帮弟兄握拳作揖,算是作谢。几人话别,叫树上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下子火气停在半中央。 “可马帮舵帮,都是咱苗岭摘星的好汉子。镜某此番也受明赫少当家嘱托,是怕各位伤了和气不是。”镜平平和继续道,“莫担心。那麻家和商队这事,皆因是受了菌子所伤,只再多服几日,便能解忧。” 他这话,顿时如清风拂过山岗。 晚些时候,领头的汉子也上前来别过。 不过一旁的同骋,却从那马车上卷起的帘上瞧见了什么。 那帘布,是再也熟悉不过的鸦羽青色。 —————————————— 齐光: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手是泡妞搞的!还赖我不教你! 同骋:怎样,你骂我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