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春梦之后 (第3/5页)

>
    眼前的少年似然没有任何表情，亦完全不显露出任何与肥啾相似的生理特征，但那眉心一点紫砂的确让你想起，自己真真切切怀疑过它的身份。想到这几天对它呼来唤去、毫无尊敬之心、反而多方捉弄的悲惨事迹，你这下真的腿软了，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就差作揖跪拜下去。

    “魈上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薅你羽毛撸你翅膀还强迫您叫两声好听的来爽爽的——”

    魈沉默了。

    看来她脑子里的水还没完全蒸发。

    ＊＊

    “所以说你的原型是一只那么小的鸟儿哦？”

    你被扶到桌前坐下，靠着微凉的椅背，松了口气。魈听到你微微出了一口气，仿佛用了很多力气才能堪堪坐下，一幅明明起床了却累得要死的模样。

    他微眯的兽性的瞳孔不知表达了一种怎样的情绪，隐藏在平素无波的面容下。

    “并不准确，我的原身乃金鹏，展翅可遮天蔽日。”

    “遮天蔽日……”你在手中比划了一下方才的鸟儿形态，“可你这几日为什么分明是……小巧可爱……？”

    魈轻叹一气，并没有因为你的用词而斥责你‘大不敬’。

    “……业障。与一些不可明说的原因。力量不及，便，呃，缩水了。”

    你没忍住笑了一声，被魈敲了一下天灵盖，颅顶的一记钝痛令你兀地收声，不敢再笑。但随即想到业障，“可你现在变回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业障暂时消退了？”

    魈点头。

    下一秒见到面前的女孩高兴的拍了一下手，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太好了’，魈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自己抿紧了唇线，似乎是想要随她一同笑出来，却又因为自恃的性格而无法做到，只浅浅勾了一下唇角。

    他亦微微一愣，淡淡收起了这一丝冲动，重新回到不温不火的面容。

    你没注意到魈闪瞬即逝的柔和，因为你正在兴奋的掰着指头数道，

    “魈上仙，你变回来的太及时了，海灯节还剩下……很多天！一些很好玩的余兴活动还在举办。”

    “我不参加人类的活动。”仙人挑了眉梢，转移话题，“你，方才为何腿软？”

    “不知道。”

    你如实回答。登时想到昨夜荒唐的梦境。

    虽然梦中的仙人无比温柔、几乎宠溺，但眼前的这一个什么表情都没有的魈仙人，才是你真真实实用大保底抽到手的。

    念此，你终于强迫自己安稳了心神，虽然脸颊发烫，但那些旖旎的画面却逐渐退远。

    直到——你抬眼看见魈若有所思。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微茫的震惊，这一闪而过的震惊如划过天空的流星，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在你抬头之前，他曾经有过更为明显的神色变化，但因为你沉浸于梦境的困扰，错过了那些可能的痕迹。

    是错觉吗？

    你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也许只是因为你突然的虚弱而担心。并无其他。

    魈重新回到案几前坐下。盯着那一只你买的精致的雕花镂空鸟笼，他的神色变得有点尴尬，又带着点隐怒。你噤声不语，不敢说话。下一秒，他大手一挥，鸟笼凭空消失。

    你只好先解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这几天对你做出了很过分的事情，我道歉，魈上仙。”

    “……我没有生气。”

    他的语调却隐隐带着即将山崩地裂的情绪。你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情绪，因为你看不到魈的表情。他似乎从方才见到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