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 (第2/2页)

朵出卖，薄薄的毛衣勾勒出少女的身形，像不谙世事的引诱。

    这样的人在床上被吻到手脚发软也会腻着声音缠上来索吻吗，周礼川漫无目的地想。

    “一个人来的？”

    陈莺莺摇摇头：“悦悦去找朋友了，我和其他人在看台上的人跳舞。”

    周礼川随意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酒精在血液里累积，有点缺氧的感觉，身体发热，于是他抬手解了颗衬衫扣子：“我送你回去吧，小朋友。”

    “悦悦……”

    “跟她朋友玩呢，没事，我会让唐醒带她回去的。”周礼川走到走廊回头看她。

    陈莺莺只好跟了上去。

    周礼川喝了酒，不能开车，两个人就在路边等着周礼川的司机。

    “周先生经常来这边吗？”

    “偶尔。”

    “我还是第一次来，不过那个女生跳的钢管舞真的很好看。”

    “小朋友还是尽量少来。”

    陈莺莺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周礼川微微靠着路灯杆子，低头看手机，手机屏幕的光反射在他脸上，映在黝黑的瞳孔里。

    过了半响，陈莺莺挨近了点周礼川，掏出手机询问：“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自然界中草食性动物被捕获前都会有濒死的直觉，那帮助她们得以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苟延残喘，可此时被急促的心跳淹没的陈莺莺感受不到，本能散发的逃离信息。

    周礼川这才抬起头看她，看了一会儿，含笑说：“好啊。”

    陈莺莺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直视周礼川：“谢谢您。”

    周礼川抬手为陈莺莺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下次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走，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指尖拂过少女的脸庞，触感极佳，像中世纪西方推崇备至的东方丝绸，路灯打在上面打出莹莹暖光，为少女无意流露出的引诱裹上一层天真假面。

    他真是个好人，陈莺莺看着男人带着温润笑意的英俊面庞如是想到。

    陈莺莺跟着他上了车，手指在手机屏幕胡乱点着，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来自改玉。

    梁改玉是陈莺莺十多年的好朋友，一直感情深厚，两人大学都考了H市，不过梁改玉念的还是计算机专业，看到计算机系的新生合照后，陈莺莺笑话她万草丛中一枝花。

    “明天我们社团要去翠竹山搞团建，给带家属的，我现在正式通知你荣幸地填在了我的家属一栏。”

    后面还跟着一张狗头叼玫瑰的表情包。

    陈莺莺看了眼时间，现在回去收拾来不及了，直接去改玉家更方便点，明早收拾东西就一起走了。

    发消息告诉改玉后，陈莺莺看向周礼川，这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轻声说：“我就不回H大宿舍了，把我放在屏山路口就好，谢谢您。”

    周礼川皱了皱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女孩子晚上在外面留宿不安全。”

    陈莺莺思考了一下：“是在好朋友家住，明天一起出门玩。”

    周礼川转头不再看她：“这样啊。”

    下车后，梁改玉已经在小区门口保安室旁等着了，陈莺莺对她挥手，又弯腰对着车内的男人说：“再见，周先生，期待和您的下次见面。”

    周礼川也说：“再见，小朋友。”

    周礼川目视着陈莺莺走到朋友身边，两个女生相伴走进小区，这才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走吧，回滨江。”

    司机小李瞥了眼后视镜里老板闭目养神的样子，他老板还真招小女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