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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第1/2页)
那无论天涯海角,淡饭黄齑,她也愿生死相随,即使背上不忠不孝之名。但,若天黑前他不到……“六弟。”傅元铎推门而入,这几天他的咳嗽似乎好了许多。傳元铮把信藏到背后,攥了攥。“不用藏了,她送来的时候,我正瞧见了。”傅元铎背对着夕阳的方向,脸上的表情隐在暗处,周身一片朦胧。傳元铮心一横,道:“如果我反悔,四哥会拦我吗?”傳元铎冷哼一声道:“计划我们都说定了,若你要反悔,现在放倒我很容易,踩着我的尸体,你走吧。”傅元铮突然猛地一扑,刹那间,便将傅元铎扑倒在地。傅元铎的背重重地撞在地上,疼得他眉头抽了抽。但他没有喊出声,只是平静地睁开眼,盯着傅元铮看。明明是傅元铮扑倒了他,可傅元铮却颤抖得厉害,他叨叨地念着:“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为什么。。。。。。”一滴泪砸在傅元铎的额上,又从边上滑了下去,留下一条冰冷的痕迹。“六弟……”傅元铎闭上了眼睛,叹道,“我不逼你,你自己决定。”片刻后,他覚得身上一松,傅元铮已卸了力道,跌坐一旁。傅元铎松了一口气,他明白,傅元铮已经做出了选择。落日隐去了最后一丝余晖。陆宛王抬头看了看天,唇边浮起一抹微笑,眼泪却从眼眶涌了出来,模糊的泪光里,往日与他的欢乐一幕幕闪过,那样多的从前,原来都是假的。钦定的交付日越来越近,窑场却始终烧不出那种红色的瓷器。若是逾期,便是欺君。翌晨,旭日初升,陆宛玉就到了容场。不久前,她亲手做了一个净水瓶。那瓶形似庙里的净水瓶,但又有不同,它细颈,向下浙宽変为杏圆状垂腹,足圈外撇且较大,肩部一侧配以凤首流。在瓶腹处,她画上了小小的石头和蒲草,并配上了那首?秋风词?。这一个瓶子与窑工们做的一起放入了窑中,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有人都悬着心,紧紧地盯着那冲天的窑火。午间,大伙儿渐渐散了去吃饭。突然间,窑内瞬间烈焰腾腾,从那个巨大的烟囱直冲云天。看色师傅正在吃饭,突然挥了碗,急冲了过去。有人殉密了!”不知谁第一个喊了出来,随即窑场乱成了一片。七日后,开窑。满窑的瓷器都碎了。只有一个形似净水瓶的瓶子完好无损,且釉色殷红,晶莹:润泽,宛如血染。修内司长官陆宗兴将瓶献于殿上。今上大喜,欲加官封赏,陆宗兴坚辞不受,并以身体不堪留任为由请辞。今上挽留了几次,便随了他去。嘉纯与驸马大婚日,此瓶便随嫁而去。洞房中,巨大的龙凤红烛照得屋内如同白昼。傅元铮骤见那瓶子,看到那首早已烙入骨髓的?秋风词?,只觉喉头一股腥甜,随即一阵猛咳,他用手捂住嘴,有血染红了掌心。冬天的第一场雪如期而至。驸马傅元铮的屋子门窗紧闭,一点声响都无。嘉纯身着狐裘,接过侍女手中的汤药,独自推开了房门。“驸马,该吃药了。”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格外动听。傅元铮默然,只静静地坐着。嘉纯将药端到他面前,一口一口地喂着。看着他一点点吞咽下去,她的眼光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