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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是喜是憾(芷绛) (第1/2页)
第八章 是喜是憾(芷绛)
热症药丸失了效用,又拖了这许久,她的身子早已受不住了,浑身上下如爬着千万虫蚁一般噬咬,更兼那乳儿涨热酸麻难忍,下面的xue儿像要把她流干似的潺潺不停歇. 她恍惚间觉得又回到了沙丘上,但这次她躺着,眼睁睁看着成群结队的虫蚁像进攻的千军万马一般列着阵,排着队,从四面八方将她围起,爬上了她的身子,在她的嫩肌上攻击撕咬,她动弹不得,叫喊不出,那蚁儿又分两队爬到她下面的xue,挤开两瓣厚唇,便要钻入,吓得她惊声尖叫。 裴怀信见榻上的少女一会儿啜泣流泪,一会儿浑身扭动,心乱如麻,只拉着她手不停回应她一句一句的呼唤,“我在,我在,我在这里绛儿。”他答着,不停用手帕擦拭她头脸。 芷绛在梦中忽地换了天地,沙漠蚁虫儿不见了,她落入一大缸中,被热水煮着,蒸汽中闻着先生叫她姐儿更加心酸,好冷淡,好生疏。先生好狠的心,她都要被煮熟了,怎地还不来,她哭喊着先生. 突然看到裴怀信从黑雾中现身,像地狱的阎王,她求他快救救绛儿,可这阎王先生却不为所动,怒喝道,“你这yin娃!还不知错!竟不安心煎熬拔出欲念,还勾引于我!”说到此处掐起诀来,将芷绛这缸里的水儿都幻化成热油,煎得她痛不欲生惊呼出声,“啊!” 裴怀信看她此时已高热抽搐,急朝外间喊道,“药好了么?” 青砚也顾不得许多,端了还发烫的药进来,他亲坐于芷绛床头扶起她缓缓坐起,靠于自己身上,将药灌了进去。这药吃的并不顺利,喝一半,流一半,此时也无他法。 芷绛迷糊中只觉缸里的热油漫了上来,淹过她口鼻,呛得她呼吸不了,直灌喝了许多。她求那阎王先生“先生,先生绛儿肮脏,绛儿不该,不该肖想先生,但先生看在我们这些年的师徒情分上,饶了我罢。”那阎王闻言道罢了,一挥手,芷绛这热油化成了一池梨花花瓣,雪白轻柔慢慢将她包裹,那花儿冰冰凉凉,香香软软,折磨终于停歇。 裴怀信观她虽熟睡未醒,但面色平稳,喝了药似喘息声也小了,便命青砚放了床帐,让她安睡。自己踱步出帐间,焦躁命啸风搬来案几医书,坐在她厅中钻研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红墨换了青砚在内,突然轻呼一声,“夫子,夫子妙手神医!姑娘醒了!” 裴怀信闻言急入帐内,侧坐伸手去探她额头,现下芷绛醒着,瞧他动作如此亲密,一时羞赧转脸,裴怀信也毫不在意,只见她烧退,胸中大石落地,心下复又怪起她来,叹一口气道,“红墨,准备些白粥来,” 芷绛刚醒,听红墨言语,思忖原来先生解了热症,她略微动弹,发觉热气退散不少,身子无他异样,她虽是闺中女子房事懵懂,也知晓应当是与先生并未欢合,一时笑自己莫不是烧糊涂了,晕倒前怎么痴心妄想先生能与她就在这海上苟且,先生端方,她又不省人事,他是断然不会趁人之危的。况且他还是她的先生,对她没有任何旖旎。 一时间心中酸酸涩涩,不知是喜还是憾。 红墨欢天喜地地去弄粥,但芷绛听出来了,先生是支走她有事要讲,她心中忐忑,撑肘想起身坐着,裴怀信毫不避嫌伸手扶她肩膀,又递一靠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