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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生 (第2/3页)
br> 卓成洛扒着窗框,明明已经退烧康复,此时不知怎的脸又烫了起来,人也晕晕乎乎的。 生病那段时间脑子实在不够清醒,卓成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出写情书这种老掉牙的办法,关键他也不是什么文采飞扬的人,上次段考语文甚至考出年级倒数的“佳绩”。 可是他真的想让江汀知道他的心意。 入学后第一次见到江汀,卓成洛就喜欢上了她,一见钟情?他知道这也很老掉牙。 她站在布告栏前看分班信息,昂着下巴,踮着脚,艳阳穿过葱葱绿叶驻留在她乌黑的长发上,像是收拢的流光的鸦羽,周围都像按下了静音键,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看到江汀出现在他们球队比赛的场边,卓成洛欢欣雀跃,以为他拿到了双向奔赴的完美剧本,青春的绚烂篇章即将向他展开…… 后来才知道她是队里那个看起来很凶的学长江岸的meimei,人家是来看哥哥比赛的。 失落后又重新振作,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哥哥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和江岸逐渐熟悉后卓成洛知道对方并不像外表那样难以接近,也曾试过旁敲侧击地了解江汀的喜恶。 每到这种时候卓成洛就觉得江岸又变成了那个“看起来很凶”的学长。 她不太和我聊这些。江岸回答他。 一种直觉告诉卓成洛,江岸不喜欢他问这些,这次拜托江岸转交告白信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决定的。 他们也许不是那种关系很亲密的兄妹。 卓成洛想。 所以她对那封信是怎么想的呢? 就在此时,上课铃响起,喇叭年久老化,刺耳非常,数学老师永远来得最早,眨眼就踏入教室,卓成洛张了张嘴,忽然失去勇气,脚掌传来蹲久后的麻痹感。 “啊,没,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球队现在减少了高三队员的训练时间,你要是想来找你哥可以比往常早点。” “好……的?谢谢你哦。”江汀迟疑地回答。 “个别同学还在干什么?上课铃没听到吗?”数学老师将手里的试卷砸在讲台上。 卓成洛站直,走回教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 一种迟来的清明点醒了他,亦或是骨子里改不掉的消极胆怯作祟,江汀肯定已经读过那封信,她不回应,也许就是对他无言的婉拒。 卓成洛叹气,心里那个怂怂的小人戳了他两下,又如往常一样退缩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加上刚开学不久,学业任务还未累积繁重,段南绮邀请江汀放学后一起去看电影。 江汀想了一会,反正在家除了写作业也没别的事做,江岸那闷葫芦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三学习压力大,最近总是很晚回家,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对她爱答不理。 怪无聊的。 她和段南绮约好时间,趁着课间去和江岸说。 一路小跑,到江岸教室前时江汀已经气喘吁吁,她从后门望进教室,高三生的桌子都像一座座书山,山下伏倒着满脸疲倦的人们。 江汀的眼神转向教室后面——因为身高突出,江岸总坐在后排,他正靠着椅背,扭头张望窗外,湛湛青空被窗格框住,成为他洗练的背景,微尘浮游在日光海里,拂过他线条冷硬的侧脸。 时不时地,江汀会将目光停留在江岸身上,寻觅他们相似或迥异的痕迹。 从侧面看,他们又完全不像了,江岸是尺子画出来的:鼻梁直挺,下颌刀削似的,拐角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