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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再无牵挂 (第2/3页)
天花板,那天花板上…… 铺满了钻石! 对,就是钻石! 并且不是碎钻,各种克拉的钻石都铺在屋顶上。 祁衍试探性的按了一下手边的开关,灯光像河流一般,缓缓从墙壁四周蜿蜒过钻石间相接的缝隙,汇聚至屋顶中央那颗最大的钻石,就像银河汇聚成瑶池。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光线柔和温暖,让人昏昏欲睡。 这才是为了睡觉而修建的卧室啊,名副其实的“卧”室! “怎么样,好看吗?” 一道磁性的嗓音响起,祁衍给他吓的一个哆嗦,他转头皱着眉头对徐泠洋说:“你走路没声啊你?” “是你看的太入神了吧?”徐泠洋看着钻石屋顶说,“你喜欢吗?这是我舅舅给我小姑造的,你要是喜欢的话让我哥也给你弄一个。” “不不不,太名贵了,我受不起。”祁衍连忙摆手,就要离开。 徐泠洋关上门,说:“这有什么,JC的矿产在我哥手上,区区钻石不足挂齿。” 祁衍想起曾经陈渐程说的那句,拿三车小黄鱼去祁家提亲…… 至今想来,仍觉汗颜呐! “都准备好了吗?”祁衍问。 “没呢,不过快了,你先去书房等着吧。”徐泠洋说。 祁衍只好端着咖啡走到不远处的书房,他放下杯子,转身看向身后的书柜,那里面放着陈悦齐练过的字,他随手掀开一张,里面的字是用瘦金体写的,非常凌厉。 陈渐程真不愧是陈悦齐的儿子,连她的字也一并继承了。 可是除了这些瘦金体的字迹,还有好几大书法家的字体,陈悦齐都会写,这是才女啊这是,怎么可能是别人口中罪孽深重,杀伐决断的陈悦齐呢。 忽地,一张纸滑过祁衍的手指,他疼的嘶了一声,那纸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划破他左手的无名指,一道细小的血痕浮现在手指上,看上去,就像那根月老的红线…… 这根红线只在祁衍面前露过一面,后来就没有出现过了,尤其是他从昆仑回来后,试图用法术把红线逼出来,却是徒劳无功。 原来,他和陈渐程之间,都是靠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的,要是没有这些东西,那他和陈渐程之间就再没有任何联系了。 好不容易能离开这个深渊,可祁衍却不怎么开心,郁意淑曾经告诉过他,死亡不是任何事物的最终归宿,也许没了这根命运的红线,他能看清陈渐程,也能看清楚自己。 祁衍有点想笑,原来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这句话真是一点没说错。 他抽出那张纸,上面是用瘦金体临摹出的一句诗:清霜念游衍,渐拟问山程。 是陆游的《舍傍晚步》。 陈渐程,渐程,原来他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祁衍眼眶酸涩,他将纸原原本本的放了回去,不行,扫完墓得赶紧离开,他现在看见任何东西就会想到陈渐程。 祁衍继续往下看,下面是一沓画,画的极其逼真,场面磅礴,就像记录下战场上拼杀的一幕幕,里面还有很多人。 祁衍手指抚上那些画面中的人物,一眼就看见了张青羽和钟璃! 这难道是陈悦齐曾经经历过的? 这些画卷就像回忆录,陈悦齐用最后的十五年回忆了人生最难忘记的一切,但是祁衍从那些美好的景物画中感觉到,陈悦齐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难道是为了赎罪才把那个向往自由的灵魂囚禁在中州岛15年吗? 画像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可有一个人物,他的脸没有被画上去,不可能是陈悦齐忘记画了,因为这个人在其他的画面中也一直没有画上样貌,仿佛是陈悦齐刻意忘记的。 有一副画吸引了祁衍的注意力,还是那个人,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坐在小马扎上,和面前的小孩子有说有笑的,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这幅画只有这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