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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如风有信 (第2/5页)
惊与恍惚,许久才动了动薄薄的唇。 你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他的唇,一抹嘴坐回了原处,笑吟吟道:“果然是好酒。” 他愕然片刻,平静无波的眼眸泛起波纹,面沉如水。你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吃了豹子胆吗,敢调戏长辈!死孩子!” 你不语,只是抱臂看着他。 在两人沉默的对持中,气氛降到了冰点。 你从未如此认真地打量过张辽。 他是羌儿出身,精于弓马,身躯高挑精壮。额前铜饰与刺青下的面庞清俊妖异,一双狭长眼眸锋利尖锐,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周身气质犹如无鞘的刀锋,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与杀伐决断。这样一个人,在战场上如同鬼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未尝一败。 可你还是在为数不多的日常琐碎中,窥见了他心底里最真实的情感。他的言语从不婉转,甚至带着几分生硬与别扭,但那些实打实的默默付出足以破开表面掩饰,直直叩启你的心房。 他说,这个给你带回广陵,是西域的甜酥。一盒是阿蝉的,一盒是你的。 他说,给你东西就收着,别那么多话。三进三退的下次就没有了,西凉不兴这一套。 他说,你的衣袖勾破了,自己看不见的吗?站住别动,我来缝。 他说,拿着吧,我自己绣的。对,绣的是你,问够了没? 他是雁门关外的雄鹰,他是驰骋辽阔的野马,可此刻在你身侧,句句闲话都汇成同一个声音—— 他说,他在意你。 “太晚了,赶紧去睡觉。”张辽无奈地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你被他连扯带拽地塞进了自己的营帐,并不温柔,甚至有点粗暴。他把棉被丢到你身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副说教的口吻, “夜里冷,你刚吃出了汗,若是着凉生病,我可懒得管你。” 那种昭然若揭的刻意,是他在你们之间下的万丈天堑。 “张文远,”你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似乎下一瞬就要涌出泪来,“你送我点心,给我补衣服,照顾我,对我好,你当真以为我全然不知吗?” 不知,怎能不知? 只是他的喜欢太不相衬、太不合时宜了。 最初的问候和关心也许是看在阿蝉的份上,但愈来愈多的情愫开始侵占心底的柔软,让他愈发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你们之间,是西凉与广陵相隔的千里奔波,是从漫天黄沙到烟柳河畔的遥遥相望,是那相差十载无法抹平的岁月光阴。 他沉默了一瞬,偏过头去,看似坦坦荡荡,却又带了几分遮掩,“没有,我把你和阿蝉看作一样对待。” 话音未落,你眼中浮现了水色,泪珠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落到被子上,又细又密,如似芒刺一下下戳着张辽的心尖。 “行了行了,别哭了,真是的...”他复而坐回榻边,伸手轻轻擦拭你的脸颊。 你偏过脸,蹭了蹭他的掌心,将唇印了上去,舌尖自齿间中探出舔着男人的微微颤抖的手指,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情景。即便是不沾风月,矜贵自持的张辽也无法拒绝。 你望见他眸中晦暗不明的颜色,他张开了嘴,薄薄的唇瓣开合了几下,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纵使他了然你已经清楚他的心意,但他仍旧执拗地想把一切都拉回正轨。 张辽微怔,瞬间抽出了手。你听着他喉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来,“大半夜的耍酒疯,真不省心。乖,赶紧睡觉,一觉醒来就...你...” 正经的教训被难耐的喘息打断,他那不省心的死孩子,此刻正勾住他的脖颈,将唇欺了上去。 眼神相撞那一刻,张辽看见你比星子还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他。只那一刻独属于自己的目光,就足够碾断他最后的克制,撩动他压抑许久的爱意。 他打开齿间,默许了这个吻。清冽的酒味占据了你的口腔,两条舌头交缠在一处,轻柔而绵长,长到两人堪堪分开时,勾连出一丝晶莹的涎液。 “你可知你今夜跟我,就没有回头路了。”他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