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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戏 (第1/4页)
贺樱快要丧失意识时,依稀看到宋盆的身影,仿佛看到救命稻草,快要失焦的眸子又聚拢光芒。他用尽力气向宋盆伸出一只手,想要呼救,喉咙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像小猫在叫,“宋盆,救我……” 伴随着宋盆清脆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贺樱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像摇曳在黑夜中的蜡烛。 严戏和刘碗完全没有因为有人来而感到一丝扫兴。贺樱还维持着刚才被刘碗按着扒衣服的姿势,衣衫不整地趴跪在地毯上,领口已经被扯开,扣子散落一地,白皙的手腕上还保留着两道刺目的红痕,头发也有些凌乱。宋盆面无表情地扫过严戏刘碗二人,最后落在贺樱身上。 贺樱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有审视,还有一丝怜悯。 他艰难地试图用手肘撑起身体,尝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刚才跟严戏和刘碗打了一架,筋疲力尽。两人都是练家子,身形也比贺樱高大,贺樱意识到近战自己完全不占优势,封闭的套间内又无处可躲,于是卖了个破绽佯装不敌,在刘碗靠近时突然窜起来反击,却被早有防备的严戏看穿。 刘碗起初没忍心下狠手,只把他当成一只凶巴巴的小兔子,却没想到兔子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身手相当敏捷,急了也会咬人。贺樱躲闪得有些体力不支,缠斗过程中额头撞到桌角,痛得几乎晕过去,头重脚轻得厉害,站都站不起来,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宋盆一个人也打不过严戏刘碗两人吧,不过只要他找到这里来就有了希望,贺樱想,他可以自己先脱身,出去后再报警。 “对不起,贺。” 贺樱不解,就算今天没法救他出去,他也不会怪宋盆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很快他就知道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前,宋盆蹲下身来看着他。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你是被策反了还是在演戏?” “我还能相信你吗?” “你为什么会跟他们出现在一起?” 他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宋盆,但又无法在当下问出口,做卧底时搭档受到诱惑或是威胁,临阵倒戈的事也是常见的,但他还是不愿去猜疑宋盆。 宋盆捏着下巴抬起那张惊慌的小脸,额角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贺樱有些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此刻的宋盆一言未发,神色晦暗不明,完全不似平日里他能一眼看穿的样子。 宋盆松开了手,站起身,坐到了门边的沙发上,俨然形成了堵门的架势。 当然,即便没有宋盆拦在门口,他也是无路可逃的,严戏和刘碗正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他的笑话。 “他们怎么还没到,磨磨蹭蹭的,慢死了。”刘碗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严戏回怼道,“等不及就赶紧滚,没人逼你留下。” 第四个来的是张爱,然后是马风和丁年。 贺樱和宋盆都是fbi安插在石坝集团的卧底。石坝集团明面上是吉普岛的一家影视投资公司,暗地里却跟黑市往来密切,拥有诸多非法产业链,背后关系网盘根错节,是东南亚一大匪帮。 石坝集团背后的掌权人从不露面,神秘得很,手下的业务主要由他的五个儿子出面打理。fbi查了数年仍对这位帮派蛇头的身份所知无几,因此将履历干净的贺樱安插进石坝集团做卧底。 蛇头具体是什么样的人还不得而知,不过通过他的儿子们也不难猜出,必然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他的五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像毒蛇般迷人而危险。他们野心勃勃,又明争暗斗,互不相容,很少一起出现。由于任务艰巨,独自深入匪巢危险性太高,稍一疏忽便容易被蚕食得骨头渣都不剩,贺樱进入后不久,组织又派宋盆潜伏进去作为他的接应。 贺樱以明面上的身份进入石坝集团,应聘成为经理秘书,凭借出色的口才、聪明的大脑和精致的脸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