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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抓住你了 (第2/3页)
/br> 她握紧了拳头。 她只是想平平淡淡地,按部就班地,把这几年过完,把欠下的账都还清。 就这么难吗? 为什么一定要来招惹她呢? 明明只剩两年了。 阴郁又可怕的念头像蝗虫一般,侵蚀着宗盐早已破碎的理智。 做坏事的人,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吧? 就像她小时候,因为反抗生父杀那只幼犬,被扔在地上踹得神志不清,然后塞进笼子里,只能抓着生锈的栏杆,五指抠出了血,看着一条生命变成散发着腥气的烂rou。 所以生父后来也死了。 就像生母病情还不是那么疯癫的时候,还会流露出一丝温情。生父死后,她抱着宗盐,说只剩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了。 可是宗盐被打的时候,她从来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但是有这句话,宗盐干枯的心里,竟也扭曲地长出了嫩芽。 相依为命吗? 因为都只剩下彼此了,因为只能依赖对方了,因为失去了彼此,就不能活了。 所以就可以拥有这种紧密的关系吗? 就像幼犬,紧紧跟在她身后,也是因为全家只有她,能够给它生存的希望。 但是,生母又找了继父。 后来又只剩下她和继父,互不相熟,又互相憎恨对方的两个人,像贪婪的藤蔓和干枯的树干纠缠在一起。 要吸干对方的生机,却也分离不开。 生母是生父的可随意对待的所有物。 继父是生母玩弄于手掌心的玩具。 她是继父扣留的劣质遗产。 那她,不开心的时候,也应该拥有可以发泄的玩物,不是吗? 宗盐,冷静点。 她劝自己。 宗盐,那个人现在会在哪里?你能猜到的。 另一个人对自己说。 是啊,像司疆这样的人,还能在哪呢? 宗盐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司疆是由管理亲自接待的,而如果只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公子哥,或许还不必管理这么重视。 加上她这件事后,除了小清之外,经理和老板都没有表态,说明司疆的地位或者本事比她想象得更特殊。 那天应该是司疆第一次来酒吧,因为小清不认识他。 但是上的伏特加里,已经加入了指定的饮料。 宗盐拿出手机,给小清发微信:“那天给1号包厢送的酒,是客人点的吗?” 小清过了一会才回:“你问这个干嘛,好像不是,是提前就配好的。” 宗盐眨了眨眼。 看来,司疆或许和酒吧的老板有关系,甚至于,他有可能,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之一。 而酒吧最近周年庆,主题活动连续进行七天。 作为一个和酒吧有密切联系的老板或者股东,或就算是老板朋友,也会尽量来给酒吧捧场冲营业额。 今天是活动第四天。 宗盐手指一动:“今天我可以来值班。” “你身体好了?!” “不影响工作。” “牛逼。还是算了吧,我听到经理他们聊天了,今晚1号包厢也定了,估计是同一个客人,你还是别来触霉头了。” “好,谢谢。” 宗盐满意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等到时间跳到六点。 宗盐对着镜子最后整理自己的着装。 一顶劣质的短假发,宽大的口罩,鸭舌帽压到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