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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诱发坠亡的原因则是中毒,是多种植物的混合提取液引起的谵妄和幻觉。 萨贝达想起那次吻里的苦味。原来是这样啊。 他来到套间内,目光放在角落里的空瓶里。他并没有理会留声机与守财奴的争吵,他如同幽灵般穿过此地。 “贝拉还没有得以安息,你们就开始讨论着套间的新女主人了!”她愤怒地喊道。 “这是为了演出着想!我们需要女主演住在这里!这样她能为登场做更充足的准备。”老人辩驳道。 “然后,准备下一个去死?” “难道拉克西丝对我的伤害还不够吗?”守财奴突然激动起来,“看到贝拉躺在舞台中央,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噩梦里!” 萨贝达离开了套间。有人叫住了他。 “奈布。”是克罗托。 她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凉凉的,不知因激动还是恐惧,“我是……女首席了。” “恭喜你。”他说道。 “这里被拉克西丝诅咒了……”克罗托低声说道,“‘拉克西丝,你在召唤我么?’在香氛给贝拉化妆的时候……她这么说……” “克罗托,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拉克西丝,也没有贝拉。”萨贝达说道。 “只有我们么?”她问道。 “嗯。只有我们。”他回答。 克罗托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即使她的手仍死死地握着萨贝达的手。 “克罗托。”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罗纳德的目光放在她的手上,那两人紧紧相握的部分,他皱起眉,而后有些恶意地玩味道,“你还真是喜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贝拉的套间已经留给了你,难道你连她的情人都要夺去吗?阿特洛波斯。” “……我们早就认识了。”她极力辩解道,她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他有属于你过吗?”罗纳德冷笑一声。 “……”克罗托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大侮辱的话,她冷冷地凝视着他,而罗纳德以轻蔑的笑容回应,“我该去收拾我的东西了。”她说。 走廊上只剩罗纳德和萨贝达。 “那么快就找到下家了?你当侦探时也是这么找到雇主的吧?”罗纳德毫不掩饰地盯着萨贝达外衣的绑带。 “……随你怎么想。”他说道。 “快过来。侦探。”不远处又响起一道声音。 梅洛笛就站在二楼的出口,手里握着那根手杖,“侦探先生似乎因贝拉夫人的死大受打击,我要带他回去休息。” “……休息?”罗纳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您可没看见他刚才的样子。” “看到了,”梅洛笛似乎对此毫不介意,“我不光看到了他们,还看到了你们。你与奈布是旧识吗?你们看上去不太和睦。” “您多虑了,”罗纳德整理了帽子,又露出了标准的微笑,“毕竟我们是旧友。” 梅洛笛看向萨贝达,对方的眼神一直飘忽在舞台上。对他来说,舞台上现在站着谁呢?“该回去了。”梅洛笛对他下达了命令。 他跟在梅洛笛身边,好像对方用线牵起的娃娃。罗纳德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随后咬紧了牙。 “克罗托,你喜欢那位先生吗?他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人,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爵位,而且也没有钱——”罗纳德问克罗托,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背后,像个影子一样。 “够了!”她朝他大吼一声,眼睛瞪得老大,“你是把我当贝拉了吗?我才不是贝拉!不是!不是!我才不需要那些钱!需要的是你!罗纳德……你就这么想把我从他身边支开吗……我等那么久是为了什么!?那位爵爷,那位爵爷不也……”她牙齿咯咯响,声音颤抖着,那浓重的眼妆似乎融入了她的情绪,它们描画她深黑的眼窝,“什么都没得到”后半句话被她咽入喉咙,她盯着罗纳德阴沉的眼睛。 “他不适合你。”所有的句子都浓缩在最简单的理由后,男首席脸上笑意全无。他的面具被她打碎了,一层浓重的阴霾浮现在他脸上。罗纳德失去了表情。 梅洛笛的书房内。 “这倒是你第一次乖乖和我来书房。”梅洛笛说道,他看着身后的萨贝达,似乎在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