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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须对自己委婉。 何况,这个人说的哪里错了呢?这些年醉心山水,究竟是仰慕陶潜隐逸之风,还是为避争斗猜疑刻意避居世外,他是最清楚的。 他本便是没有棱角的人,烛火映照碧色衣衫,好似春江明月,而他便是烟雨本身。想开了似的,微微笑了一笑,接过酒盏饮下。那些郁结化作怅惘,极浅的一笑,眉眼却添三分温柔的落寞。 酒一遍遍地斟,他便一杯一杯地饮。不知何时有了醉意,终于辞道:“臣实不能再饮,请官家见谅。” 这个宽厚的君王此刻却变得不太通情达理,亲手执了酒樽递至他唇边:“再吃一杯。” 他只好就着他的手慢慢地咽下,不小心呛到了,以手掩面咳了许久。 待缓过来,请罪道:“臣失礼了,官家勿怪。” 赵匡胤不置可否,只是再递一杯:“既失礼,便以酒赔罪罢。” 李煜已不大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的,花了些力气才听懂他在说什么,抬手欲拒,刚张开口,杯沿就挤了进来,磕得牙齿一痛。 他的声音温和而不容置喙:“最后一杯。” 那杯酒几乎是灌下去的。 桌案狭窄,赵匡胤身高臂长,一手按住他的头,酒就强硬地往口中倾倒。 喉头艰难地滚动,一半被他咽下去,余下的实在来不及,狼狈地流出倾洒在衣裳上,霎时被浓烈的酒香包围。 李煜猛烈地咳嗽,白净的脸庞泛着酡红,气息早乱得不像样。 闭着眼,看不到赵匡胤面无表情,手指却探进他口中,灵巧地玩弄柔软火热的舌。 “唔……”他下意识就想往后躲,却被人牢牢按住,怎也摆脱不了禁锢,呼吸的节奏全被那两根手指带着,抵抗本就脆弱,很快就丢盔弃甲,只能顺从地舔舐吮吸。 涎丝自嘴角滑落,带着几分暧昧的痕迹。 酒精作祟,他不大能理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只能无助而迷蒙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俯视的男人, 手指毫不留情地往喉咙深处扣,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亵玩,忍不住就想干呕,挣扎得更加厉害,眼见就要背过气去,男人终于肯放过他,将手指收了回来,抹在他的脸颊上。 李煜全无一点力气,猛一得自由,整个人就往前倒,一头栽在赵匡胤身上,被他轻柔地掐住后脖颈。 “卿醉了。” “是……”李煜喃喃,“臣醉了……请官家容臣退下休息……” 那人只听最后两个字,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是该休息了。” 他力逾千斤,抱一个轻飘飘跟团梦似的人毫不费力,宽大的衣衫垂落下来,像是三月烟柳。 纵然床上铺着被褥,衣衫单薄,仍是摔得骨头一痛。来不及忍下疼痛,赵匡胤已经俯身压了上来。 “不要——!”来自男人的意图太明显,李煜终于清醒几分,顾不上惊呼,惊恐地推开他想要挣扎着下床,还没爬起来,就被赵匡胤攥住脚踝,用力一扯,轻轻松松就将他重新拽回床上,跌在柔软锦被上。 那只大手宽厚有力,握着的脚踝越发显得纤细白皙,往上是紧致柔韧的小腿,肌肤莹润细腻,只是浅浅一握,便横生无数妙趣。 李煜再昏沉也该读懂了他此刻的欲望,浑身炸开恐惧,惊叫着想要踢掉蛇一样攀附身上的阴冷:“放开我!!” 他手脚并用,胡乱地捶打身上的男人,可是力量差距太过悬殊,始终撼动不了他一点,反被他轻而易举擒住胳膊,往身后反手一拧,咔嚓一声,李煜痛呼出声,生生逼出了眼泪,疼得动弹不得,沁着冷汗蜷缩成一团。 赵匡胤动作停了一下,终究是顾忌他文人纤弱,轻轻揉着他吃痛的关节:“听话些。” 李煜脸色变得煞白,在他手上一动也不敢动,只睁着双黑白分明的泪眼望他:“官家究竟何意?” 赵匡胤轻柔地亲了亲他冰凉的唇:“真不懂?” 李煜如何敢懂? 只是赴一场私会,为什么会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