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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平&朱朝阳 本文来自炸鱼薯条拌饭的点梗,本文送给炸鱼薯条拌饭) 朱永平一觉醒来发现屋里是黑的,他摸索着去开灯,灯也不亮,去开窗,窗外也是一片漆黑,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其实是自己看不见了。他找到放在床头的手机,按下快捷键1拨号给朱朝阳。朱朝阳的手机还是朱永平最近才给他买的,朱朝阳说这样联系起来方便,设快捷拨号也是朱朝阳的要求。 朱朝阳很快向老师请假,赶来朱永平家里,打了一辆车带他去医院。挂号,缴费,就诊,这些事他做起来比大厅里晕头转向的老年人利索许多。医生扒拉着朱永平的眼皮看过之后,开单子让他们去做一系列眼科检查和神经系统检查。 朱永平忐忑地坐在大厅的塑料椅子上等待检查结果。他能听到耳边远远近近许多人说话的嘈杂声音,失明后他的听力变得更加敏锐了,这些声音便显得更加吵闹。朱朝阳微凉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安慰他说,爸,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在度过极其煎熬的两个小时以及医生的午休时间后,朱朝阳取来报告,牵着朱永平慢慢走进会诊室。医生看完报告,初步判断并无任何病变,可能属于心因性失明。朱朝阳问,那我爸眼睛出了血要紧吗?朱永平刚放下的心随着朱朝阳这句话又高高提起。医生说出血量不多,还在正常范围内,不过,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生活里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吗? 医生这句话问的是朱永平,朱朝阳便不作声了,手依然在办公桌下紧紧握着朱永平的手。朱永平自然清楚自己最近几个月来都在经历什么,但他只能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很正常啊。 医生给他开了几种常规的药,朱朝阳把服药剂量和时间都记在自己的本子上,对医生说了句谢谢,牵着朱永平去缴纳药费,取药,走出医院,打车将他送回家。到朱永平家之后,朱朝阳手把手喂他服下药,随后便用朱永平家里的座机给周春红打电话,说明了朱永平的情况。他没有主动说自己要来照顾朱永平,因为周春红会主动让他这么做的。在乖巧地答应母亲一定把父亲照顾妥当之后,他挂断电话,问朱永平,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无需假装客气。朱永平诚实地回答,感觉糟透了,眼睛也不舒服,刚才吃的那个胶囊好像还卡在喉咙里了。朱朝阳端起水杯,耐心地喂他喝下半杯水,轻轻拍他的后背。爸,先把生意上的事处理一下,这几天遵医嘱好好休息吧。 朱永平让朱朝阳帮忙拨通手机通讯里的几个朋友,简单交代了下生意上的事。挂完电话,他想起今天是周六,本该是和朱朝阳在情趣酒店见面的日子。现在自己变成这样,是不是不用履行答应过朱朝阳的事了?他不敢问,他希望朱朝阳不要想起这件事。 朱朝阳把朱永平扶上床躺下,打开CD机放音乐给他听。爸,我去做饭。他没有问朱永平要不要点外卖,或者想吃什么,他理所应当地认为现在应该由自己来掌控局面。他走进厨房,熟悉了一下朱永平家里的厨具,从冰箱里取出自己会做的食材,有条不紊地洗菜、择菜、切菜。卧室里的音乐声隐约飘进厨房,是一首粤语老歌,朱朝阳跟着哼起歌来,他心情格外地好——朱永平现在完完全全要依赖自己了。 他做了一荤一素一汤三个菜,并贴心地把饭菜端进卧室,端着碗筷亲自一口一口喂朱永平吃。朱永平失明之后变得老实许多,比在情趣酒店的床上还要老实,大约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反抗不得。朱朝阳问,爸,我小时候你也这样给我喂过饭吗?朱永平说喂过。朱朝阳又问,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