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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遗诏,天大的秘密 (第1/2页)
男人迷迷糊糊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了怨念的晚上。 御医用鹅毛探视至尊的鼻息,宣布皇帝殡天,公主哭得晕死了过去,他上前抱住阜阳公主时,发现她手里握着一卷剡藤纸,外面传来皇太弟急促的脚步声,他想也未想,就把那卷纸夺过来,往自己的袖笼里塞了进去。 今上登基之后,无数次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先皇薨逝前,可有遗诏留下?他知道宫中耳目众多,先皇弥留之际,贴在公主耳边轻声说的话,连他都没有听见,周遭的人一定不知道,可是先皇拿出剡藤纸递给公主,只怕是瞒不过今上。 他总是一副忠心赤忱的神态,信誓旦旦说:“没有,先皇遗言,即日奉陛下登基,臣听得清清楚楚,哪有别的遗诏?” “阜阳……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他看得出皇帝的双眸里杀气腾腾,连忙献上了为皇帝排除异己,不必血流成河而能肃清政敌的“奴畜律“。 而首当其冲的试验品,就是阜阳公主。 “臣觉得阜阳寡廉鲜耻,人品低贱,不配为人妻,恳请陛下褫夺她的封号,准臣把她贬为妾室,让臣好好地管教她,若还是冥顽不灵,待臣为陛下完善了奴畜律,就贬她为奴畜,从此后深锁重院,做一条被日夜虐打的下贱母狗,还有谁会听一条母狗的乱吠呢?“ 皇帝显然感到安心,对他的提议很是欣赏:“如此甚好,朕也觉得太子忤逆狂狈,他们两个都被先皇宠坏了,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就一起去做畜生吧。“ ………… 轰隆隆地一声,将男人从瞌睡中惊醒,外头已经下起瓢泼大雨来。 方才被自己cao得手足无力的玉琅,居然躺在床脚睡着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跪着值日的母狗,有的也在偷偷地闭目养神,有的只是跪着发呆,只有一两条母狗注意到他醒了,却怕他怕得要命,不得他开口召唤,绝不敢主动爬过来询问他有什么需要。 若是莺儿,早就爬到他床边,嘘寒问暖了…… “无用的贱狗。“他狠狠地骂了一句,一脚把缩在床脚的玉琅给踹了下去,玉琅嗵地摔在地上,疼的醒了,不敢揉摔痛的地方,赶快爬到男人脚下,跪好了请罪:“爹爹恕罪,贱妾给爹爹插逼插得散了神,竟敢睡过去了,求爹爹责罚。” “什么时辰了?”他招手让一个值日畜给他端了茶来,喝了一口,望着窗外的雨水,眼前又是前两天在山里,调教莺儿狗爬、挨耳光的画面,莺儿今日受了重责,来谢恩时看起来非常虚弱,这时候该跪省完,回去了吧? 玉琅凑近了,讨好地给他捶腿,希望他一高兴,忘了罚自己:“爹爹,还早呢,爹爹睡了半个时辰也没有。” “她……”男人干脆直接问道:“莺儿这贱狗,回去了没有?” 玉琅往上溜了一眼,察言观色地回道:“爹爹罚莺儿跪省规矩,才刚教养嬷嬷来回过,说她跪着跪着晕了,嬷嬷让人用冰水泼醒了,叫从头跪,贱妾不敢吵醒爹爹……” “什么?”男人重金聘请了奴畜局的第一批嬷嬷回来调教母狗们,是要一个有秩序的家,不是要这些不通情理的嬷嬷来祸害他的狗的,他从未如此对教养嬷嬷们发怒:“我什么时候说过,晕过去了要从头跪的?” 玉琅小声嘟囔道:“爹爹,奴畜规里,定着的……” “混蛋。”他一个耳光劈了过去:“哪个混账定的?” 玉琅捂着被打的脸,往后挪了挪跪好,一副驯服听教的样子,心里却在骂男人,还能是哪个混账定的,不是你自己定的么?嘴里却不得不应合:“是,爹爹教训的是,贱妾混蛋。” “那她还跪着?没有再晕么?” 玉琅不情不愿地回:“贱妾守着爹爹没出去,也不知道,嬷嬷们也没再来回话,现在雨这么大,淋着应该怪冷的,大概是能清醒的……” “可恶。”男人腾地站起,大踏步地朝门外走去,值日畜们来不及套上狗链,又不知该不该跟从,都看着教养嬷嬷,教养嬷嬷知道男人生气正是为了她们这些嬷嬷自作主张,也不敢随意发话,反而去看跪在那里的一等畜玉琅,玉琅莫名其妙被男人打了,正恨着连累她的嬷嬷们呢,一撇嘴,往床沿一靠,一副不管闲事的神情。 男人独自穿过长廊,奔到院子前,果然看到那个傻乎乎的莺儿,还直挺挺淋着雨跪着呢,屁股裸露着,上头的血都被雨水冲去了,皮rou泡在水里黑红黑红的,肿得透明一般,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就要倒地而亡。 她要是死了,我的钱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