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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現下艾爾文沒有後續動作,里維也只能杵在原地等候發展再做出應對。 「我出去透透氣。」艾爾文看了里維一眼,停頓了幾秒確認里維沒有出聲制止才轉開門把走出去。 里維看似默認了艾爾文的要求目送對方離開,但是在門闔上的一剎那,他幾乎是彈跳到了門板後打開門衝了出去。 艾爾文說的透氣當然不可能只是在隔間之外,他一路走到建築物之外也沒停下腳步,但也只是依著正常的腳步行走,不似有逃跑的打算,就像是純粹散步。 「艾爾文,你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已經沒了你的位置,所以你只能待在這。」這是艾爾文醒來時里維向他陳述的事實。 艾爾文猶然記得捧著臉的雙手很溫暖、耳邊傳來的聲音很溫柔,可是那一雙如同黑洞一般準備將他吞噬的眼珠子漆黑的令人生畏,當時的他寒毛直豎,腦子裡全是為什麼自己沒有死去的懊悔和不願面對心儀之人的歉疚。 就在艾爾文以為自己能死在里維手下時,他有種解脫之感,卑劣的認為能用自己卑微的性命換取一些原諒,可是他並沒有死,甚至落在了里維手中,以他的所作所為,他在任何一個犯罪集團裡面都會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可是他唯獨不想讓那如同白月光般純潔的存在變成他的惡夢。 但艾爾文驚訝的發現里維似乎也對自己存有不同他人的情感,他既惶恐又欣喜,像是那一段提心吊膽的日子裡頭唯一值得慶幸的丁一點的快樂一躍成了可觸及的幸福,也許只是海市蜃樓或是沙漠綠洲,艾爾文還是厚顏無恥的想要上前抓住並擁有它。 雖然一切的發展與艾爾文一開始預想的存在偏差,他曾經想做的事卻是被里維做了個遍,可倘若里維真能不計前嫌的接受自己,艾爾文願意以這種形式待在對方身邊,可是這幾年過去了,艾爾文卻逐漸發現這更像是另一種艱苦磨難。 不管艾爾文表現得多麼配合、傾盡可能的給出所有,里維的態度始終像是要故意報復他似的不斷將那一段背叛的事實丟在艾爾文面前反覆提醒著他曾是個叛徒。 想到自己出了那屋子就是被帶來審訊室,這何嘗不是對自己的警告?艾爾文當然知道這點,只是一次又一次說服著自己,好讓自己可以沉浸在對方為他準備的"遊戲"之中。 因為過去存在的事實讓艾爾文無可厚非,在翻湧上來的怒氣之下是那無處發洩的委屈,他對里維的感情絕非虛假,可那段過去就像是一根卡在rou裡取不出來的刺,總是在他快要忘卻的時候突突地扎著他生疼。 在艾爾文回過神後,他已經漫無目的地走到了跨河的大橋上,左方是緩速流動的河水,右方則是川流不急的車潮,他像是站在了十字路口,他可以輕易的選擇縱橫兩向的大路踏去。 艾爾文垂下頭看了一眼那條黃金項鍊,他雖然不喜歡嵌在其中代表不信任的設置,但也無法抹滅其分量厚重的同等價值,誰家的鐐銬還能是純金製造的?也就里維那不知米價的孩子能搞出來吧? 意識到身上正掛著高額鉅款,艾爾文自覺的將項鍊塞進襯衫內並將領口的釦子扣到最高處,他可不想當街因為這東西而被頭與脖子分了家。 就在艾爾文自我開導了一番之後,他才注意到在水流與車流充斥的嘈雜環境之中竟然還能清楚地聽到一道腳步聲,它立體的不必艾爾文回過頭就能知曉後方的情景。 艾爾文輕嘆了口氣,要是里維不想讓人知道,就算是別人眼觀八方、雙耳貼地也絕對察覺不到他的一絲氣息,如今這麼明晃晃的報露行蹤,意欲為何?艾爾文怎能不知。 明明是個權傾朝野的人物,如今卻為了找一條曾有過咬人意圖的狗親自走上大街上四處呼喊,為什麼不扔了就好?總會有更好、更乖的下一條狗供他挑選,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拋棄了。 艾爾文一下子又陷入了不可自拔的低落之中,記憶之中依稀還有那個下雪的夜裡,他被母親遺留在了位於巷內的餐廳後門的畫面,或許那個可憐無助的女人是認為將自己留在那裡會被人發現而得救,可為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