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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识李郎是李郎 (第1/2页)
更糟糕的是,待李靖第二日醒来后,才得知这完全是一场乌龙。 原来昨晚杨素盛怒,全因为故内史令李德林之子李百药偷入越公府内庭,暗行窃玉偷香之事,被府中的下人发觉,唤杨素亲自捉jianian。杨素率一众家丁赶过去时,甚至远远便能听见一阵阵令人咂舌的yin喋浪语之声。待那jianian夫被拿出来时,众人却都倒吸一口气。只因这李百药面似桃花,弱不胜衣,一派柔弱文人风流气质,直教杨素也起了些我见犹怜之心。本来杨素一意孤行,定要将此人处斩,可杨玄感适时在旁提醒,若是平常人家的子弟,怎样都使得,偏生他是故内史令之子,故内史令李德林是杨素多年的同僚,即使已故去多年,也不好随意冒犯。于是杨素便让李百药好生侍奉他一晚,要是把人伺候爽了,自然能把死罪免了,李百药为保命只得答应。 变故就生在此处。 杨素教下人把李百药带至沉香堂西厢房,这个下人恰巧也是将李靖带至东厢房的那一位。然而沉香堂新建不久,下人又不辨东西,于是就错把李百药带到了东厢房,而把李靖带到了西厢房。西厢房的香气并不是沉香木的香气,而是特设的催情香。 李靖咬牙,过了一夜,他只觉身上酸软难当,黏腻潮湿,但对他行大不轨之事的毕竟是杨素,因此他也只敢表现出三分怒气:“敢问越公行事时可曾发现……发现……” “发现了。”杨素坦然承认,事实上,他在事中便隐约察觉一丝不对,然而杨素不在乎能让他快活的人姓甚名谁,在用烛火照亮了李靖的脸后,他的兴奋多于惊讶,甚至又兴致勃勃地做了一次,“可药师若是要我中途停下,也未免太不合情理。” 的确如此。李靖的理智告诉他这四个字,但是情感迅速压过了理智,他浑身发抖,眼角还带着红,没发现杨素正仔细端详着他脖子上的齿痕。 “越公此等行径——”李靖一字一句地,正要说些什么,杨素第二次打断了他。 “药师。”杨素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如同昨晚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不齿之事,它和李靖依旧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还在朝廷‘永不叙录’的名单上吧?” 杨素当然不可能记错。李靖僵住了。 杨素拍拍他的肩膀:“我叫人抽时间跟郎君说一声,教他把你放出来,怎么样?” 杨素所说的“郎君”,自然是当今天子杨广。因杨素自恃有废立之功,即使他称呼如此随意,近乎轻佻,天子也一时奈何不得。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李靖心底生出一幅想要怒吼的欲望,可是他的喉咙被黏住,肢体被擒住,只能无助地喘息。 “还有,”杨素自顾自说道,“那个下人我已罚了他二十杖,赶出府去。” 他看向李靖,略微提高些音调,却难掩压迫之意:“李郎?” 李靖垂下眼睛,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谢越公恩典。” “这就对了。”杨素轻快地笑起来,“来人,为李郎伺候汤浴。” “不必了。”李靖站起身来,身子一歪,忙撑起来,“不劳越公费心。我先回府上去了。”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