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跪玻璃渣被陛下赏赐春药进行侮辱,那日,你为何亲我 (第4/5页)
只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好似浑身的筋骨都在压迫之中痉挛抽搐,“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声音已经沙哑发抖,他匍匐在那里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皇子。 “你不敢?”男人大笑一声,无比讥讽,“你还有什么不敢?明知范闲会接手内库,会接手鉴查院,你不还是勾引了朕的重臣?” 好似一巴掌打在了李承泽的脸上,勾引两个字将他形容得如同青楼下贱的妓子,本就支撑不住的身躯更加摇摇欲坠,李承泽的面容有些扭曲,“儿臣没有!” 一瞬间,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李承泽连喘息的声音都不敢溢出来,可他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好似快要被碾碎。 过了不知道多久,上面的男人再次开口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对着李承泽说到,“来人,把东西拿来。” 侯公公端着东西小步小步地走上前,“陛下。” “李承泽,这是朕今日赏你的。” 李承泽心中一片惊骇,压不住内心的恐惧,他有些惶然地缓慢抬起头,只见侯公公手里端着的那杯酒,已然递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李承泽脸色惨白,失去血色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无数的想法在脑海中狂风骤雨般穿过,可他看到陛下那冷淡沉静的面庞,便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极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端住那杯酒时,李承泽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酒水撒出一点点,沾在了他惨白的骨节上,“臣……谢陛下。” “喝完了,就退下吧。”那人再次拿起那本书,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李承泽。 李承泽哆哆嗦嗦谢恩,再次站起身来时,地上的碎玻璃已经全被血水浸染,几个太监连忙上来,却不是去扶那受伤的皇子,而是忙着打扫地上那一片血迹。 膝盖和小腿已经疼到麻木,李承泽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冷汗顺着他尖削的下颌流下来。他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曾经也被赏过一杯酒,体会到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似整个人被虫子从内往外咬,却又能让他全程保持清醒,感受着自己的濒死。 这一次又是什么折磨。李承泽不敢想。 他独自走在长廊上,月光照着他的归途,干涸的血块让伤口和衣料黏在了一起,可李承泽居然没感觉有多疼。 这归途似乎格外漫长,他走的又慢又迟缓,呼吸也在时间的推移之中逐渐、逐渐变得沉重。 很快,他就只能扶着长廊,低低地喘,一股燥热自下腹缓慢蔓延全身,几乎快要夺走他的全部意识。 不是毒药……也不是折磨他的药。 是……是…… 李承泽双眸泛红,苦苦支撑着,好不容易才走出那条密道,而在看到谢必安的瞬间,他终于再也强撑不住,落在了剑客的怀里。 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朝他扑了过来,只不过是剑客动作更快更利落,将他抱了个满怀,“殿下!” “承泽!” 李承泽的意识已经几近恍惚,他先是看到谢必安的脸,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是最信任的人,于是绷紧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松懈,“必安……” 而很快,他又看到另外一张脸,那张脸,近日总是总只会冷冰冰的对着他,一个笑都没有,就算有,也只不过是讥讽嘲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满脸都是焦急无措。 李承泽不得不承认,他是享受被范闲用这样担忧的眼神注视的,好似真的被对方放在心尖上,认真疼着,可这个人心尖上放了太多事、太多人,自己不可能是被排在前面的那个。 太多的人和事,在范闲的心中比他李承泽重要得多。 “小范大人……满意了吗?”李承泽喘息着,被谢必安扶着才勉强维持了一个皇子的尊严而站直,可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发,连眼睫上都湿了,就如同他哭过一样,掩藏不住的脆弱显而易见,“看我的笑话,看够了吧?”他有气无力地说出这番话,哪有半点曾经和范闲唇枪舌剑的锐利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