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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冷脸，依旧笑说：“大悫，你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呢？这么多年，你默不作声的分手，不理我，你说，你是不是有点欺负我？”

厨房里水汽的滋滋声，杜悫没接话，站在客厅良久才说：“我们当初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说那些旧事就没意思了。”

卢文慧激动的站起身和他争辩：“你过去了，我过不去。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会这么对我？你默不作声的分手，走的了无踪信，你对我们俩负过责任吗？”

杜悫脸色并不好看，听她说完冷了脸：“卢文慧，当年我们已经分手。没有谁对不起谁，谁需要对谁负责任，现在也是。可以做朋友的话，我谢谢你祝福我，如果不能做，我也很遗憾。”

卢文慧这才开始哭，流着眼泪问：“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一点？我难道爱你不够多吗？你到底为什么？我们明明好好的！”

杜悫没办法和她讲道理，失望说：“各人有各人的责任，我们都要为自己负责，不论对错。”

卢文慧哭着争辩：“我是犯过错误，那该全部怪我吗？就算全怪我那判我有罪的也不应该是你。你知道吗？”

杜悫不愿意和她争执，再说过去已经没有意义。

气氛一瞬间冷却，卢文慧伸手擦了眼泪仰着头四处张望，看到阳台上许鹿的衣服，茶几上女生用的发卡。

杜悫开口：“如果没有什么事，晚上早点回家吧。”

卢文慧冷笑：“怎么？怕你女朋友回来？质问你？”

杜悫打断她：“成熟一点吧，这么样并没什么意义。”

卢文慧在眼泪之前夺门而出。电梯合上后，她一个人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她从十几岁开始就喜欢杜悫，十几年了。都忘了不喜欢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她当年做了错事，他恼她了，生气的分手，她知道错了，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她，不能原谅一下她呢？

许鹿手术后还早，杜悫之前留言给她：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她手术刚下，抱了沓资料回家，都拒绝了休息室里大家聚餐的午夜宵夜。

进电梯时，走道尽头有个女生像是在哭，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许鹿无意窥视别人隐私，装作没看见，进了电梯。卢文慧看着许鹿进电梯，看着电梯停在顶楼。突然心里充满恨意，又生出无限希望。

许鹿回来时杜悫站在阳台上抽烟。

许鹿进门就问：“你怎么抽这么多烟？我都能闻到味道了。”

杜悫笑笑不说话，伸手搂搂她，安慰道：“汤好了，你先休息下，我去拿汤。”

许鹿觉得他怪怪的。逗他：“怎么了？在家给我做饭是不是很无聊？其实我可以在外面吃，不用这么费事。”

杜悫听见她说话，没接，只问：“今天手术累不累？”

许鹿顿时和他抱怨：“我又要开始加班，这些资料要尽快看完，出报告。然后跟着主任做手术。感觉不是很人道，整天给人开膛，看到主任给我发微信都觉得心慌。后半年可能还有其他项目，会越来越忙。”

杜悫失笑，记得之前她讲的他们主任微信名叫：开心的人。

许鹿早上吃了泡面，下午喝了杯奶茶，什么都没吃。这会儿饿的胃有些空，微弯着背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等着饭。

杜悫看着她的背，觉得她瘦的有点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