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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漩涡 (第1/2页)
32.漩涡
欲望退潮,rou体也倦怠了。沾着枕头自然地进入梦乡,然而却发现仍然不得安宁。 —— 那双眼睛,她曾不小心对视过几次。 初见时只以为是冬日里温柔平静的海面,凛冽但和煦。 她带着欲望的彷徨,小心踏入其间。而后在rou体的无间亲密里,瞧见了那融化的冰川。炙热与快感逐步击溃着由理智搭建的边界,诱使她往危险无人的深水区里潜行。 在她与她深吻的窒息里,在她给她毫无防备的高潮中,对视仿若触及漩涡,彼此被一起裹挟进入深海的黑暗,身为同类的惺惺相惜让她们嵌入彼此的身体里。 她忍不住呢喃,来沉没在她的深处吧。 负距离好像重返羊水的温暖,回到生命最初无思无虑的起源,只剩rou身的赤裸昭示着存在的本质。回到了毫无隔阂的、只是顺从本身的亲昵,她们的对视中显现彼此的赤条,像双生儿。 她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向她吐露春水,黏腻又潮湿,滴滴答答地汇入那沉静的海面,卷起万丈风波的浪潮。比起梅雨天里连绵不断的阴湿感,她想她的水儿是温暖的、诚挚的、奉献的,以至于融化了海面寒冽的冰川,在其中瞥见了挚爱。 是迷恋吧,不然她为什么和她有了那么多次以后? 她早就在初恋以后认定自己的人生是一滩死水,却猛然在无意地对视中感受到了纯粹,在漩涡中感受到了存在。 囿于现实,她往返于冰火两重天的分裂,常常把冰中的苦与痛带入炙火,却意外地获得了疗愈;又傻傻地把火中的欢愉带入冰冷,刚燃起的希望屡屡碰壁。多次以后,界限变得模糊,甚至消失,而混沌接踵而至。 世俗的定义与最初的游戏规则已经不能让她安心,她变得迷茫又害怕。可是才刚刚告诫自己不配,为什么转头又忘记了?她压抑着自己,催眠自己一切都是妄想。不配得感统治她,内心的情感又拉扯她。 然而她忘不了昨日事后的对视,她在里面看到了独属于恋人的占有欲。 那个眼神炽热又赤诚,带着贪婪攫取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又带着珍视的温柔与忠诚。 对视一瞬就让她败下阵,狼狈地低下头,遮住耳垂的红晕。砰砰作响的心跳快要跳跃出胸腔,她无法再用纯粹的炮友关系解释这发生的一切——她的眼神与她的心跳。 一切的思绪最终归集在一个问题上: 她喜欢她吗? 林妘惊得睁眼,如溺水者重获新生,后怕地大口喘气。 是梦,是梦。 但她牢记着梦境终结时的那个问题——她喜欢余轶吗? 她难道——喜欢上了她的炮友了吗?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 即将临近开学,但林妘却丝毫感受不到新的学期该有的朝气与兴奋。一方面,她一直在思考和余轶的关系该怎么处理;另一方面,父亲给她打电话说他的商业合作伙伴的儿子近期要回国玩,让她带着他出去好好逛府都。 前者她没有思考出结果,烦躁得很。 后者父亲以生活费和学费威胁,她没法拒绝。又回到了受制于人的境地,她有了一间出租屋作为独立生存空间,但日子滋润到让她忘记,这出租屋的钱,她现在还没有匹配相应的经济实力。尽管,她有存款,可如果现在撕破脸皮,未来还有将近四年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