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行歌篇27 (第2/3页)
?” 郎君失笑,“自然不能。” 哼,都是小气鬼……宋英不满的撇了撇嘴,“你跟我来吧。” 二人穿过了前堂,宋英不时地回头看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常听阿云提起。” 阿云,叫的还挺亲密的。宋英瞄了一眼那枚她耿耿于怀的腰佩,“我倒是没听过云云提起你。”言语间,带了些小得意。 冯权眉峰一动,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宋英奇怪地回头,“云云可是我阿翁的徒弟,以后是要继承我阿翁的衣钵的。” 衣钵?冯权暗笑,以皇甫的天赋来看,要继承宋先生的衣钵还得十好几年呢。 “你不信么?” “自然是信的。” 宋英扬脸一笑仿佛与有荣焉,忽地听着厢房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忙快走了几步推开了厢房的门,“云云!”叫嚷着扑到了皇甫的身上。 房里何医工痛苦捂着脚,仿佛遭受了什么剧烈的打击,宋先生也看得目瞪口呆,埋怨地踢了一下已经吓呆的皇甫,“你怎么使那么大劲,再将人骨头捏坏了。” 皇甫心虚的摸摸鼻子,将挂在身上的宋英摘了下去,“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便要去查看何医工的脚。 “不不不!我还是瘸着吧。”何医工连忙摆手,往后缩了好远,也瞧见了门口的冯权,“啊,庄,庄郎君,庄郎君来了。” 皇甫往后一看,“阿睿?”忙走了过去,牵起了冯权的手,握住给他暖手,惊奇道,“你怎么来了?” “宋先生,我来请您诊脉。” 冯权说明了来意后,何医工便拖着瘸腿继续煎药去了,宋先生瞧了瞧前堂无甚问题,派人将宋英先行送回家去了。 “津阜之时,我便细细瞧过你的病,头风一症难以根治,不知你是想看哪些方面的病症?” “是体虚之症。”冯权说着,看了一眼身旁忧心忡忡的皇甫,“自与阿云有了情事之后,便时常会神疲乏力,食欲不振,这些症状在往年也是有的,只是未曾如此明显。” 宋先生听闻后,便仔细给他检查了一番,“应是你久病劳累,后天失养,伤了阳气,才会如此。你近些时日可曾头风复发?” “自来安故后便没有复发,只是偶尔会头痛,不过前些日子断断续续的病了许久。” “虽然没有复发,但既有头痛便不可掉以轻心,药补的话,便开成补气益脾的丸药,日常呢,还是应以食疗为主,多食壮阳之物,温热性的东西也可以进补一些,睡前多泡脚,我多开一副药浴的方子吧,三五日泡一次。”宋先生写着方子,又思虑了片刻,看向了皇甫,“我记得你是会些武艺的吧?”皇甫点头,“那便一同用上,动脑不动身总会虚的,按跷也可使得,相应的xue位我会说与他知,多按按。你二人既是定了往后几十载的岁月,便要好好相处。看你前额印堂悬针破印,便知是个心思重的,凡事切莫太过要强,心绪不平,于病不利。” 冯权点头,握住了皇甫的手,冲着他轻笑,转而又看向了正在写药方的宋先生,“宋先生,不知,我的头风之症,可否会影响寿命?” 宋先生笔锋一顿,叹了口气,“久病之人,寿命必然有损,故而才要细心调养。” 待抓好了这半个月的药后,天已然漆黑了,冯权前去付了诊金和药钱在柜前拿了已包好的药材,皇甫同宋先生说了一声便到了门前取了那盏灯笼,皇甫看冯权笑得很是开怀,自己也不自觉带了笑意,伸手将冯权的兜帽戴好了。 “怎么又不同我说话了?”冯权凑在皇甫身边,静悄悄的握住了皇甫袍袖下的手,却不等皇甫回话,又道,“我午后去了霞衣的铺子订了正旦的新衣,是与你的那件差不多的。” 皇甫却仍是没有讲话,反常的看着前方的路,似乎是在想心事,冯权笑笑也不在意,“我身体不好,可是却奢望着能长长久久的陪着你,我以往总觉得人生艰难,无甚意义,可是现在却觉得不论如何艰难,都想要活下去,为着你,也为着自己。” 皇甫忽地握紧了冯权的手,声音哽咽,“睿生,我会为你殉葬的。”若是你先走了,我就为你殉葬,可若是我先走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冯权望着那张被冷风吹得发白的面庞,一时间竟不知自己的心里是欣慰还是难过,只是眼眶发涩,将那只被捂得温热的手覆在了那冰冷的面颊上,“不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