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的食用方法-1 (第1/2页)
棉花糖的食用方法-1
农发投红砖院落里,有一半是桂花树。 退休职工爱带着孙辈进来,拿竹竿敲打葱郁枝桠,桂花一粒粒金黄地落下,孩童笑声随之洒满院落,秋日暖阳里也像金子般熠熠生辉。 林郁斐听见鲜活的欢笑声,终于从漫长的失神里醒来,一滴眼泪砸在文件上,她飞快捂住,不敢让人发现这粒湿漉漉的狼狈。 发送联名检举信时有多勇敢,此刻她就有多怯懦。 林郁斐今天上午申请的是病假,回到工位时穿过同组同事整排背影,无人向她问好,遑论关心她病假的缘由。 同样的沉默,伴随她踏入的脚步声降临,他们再度缄口不言。 等林郁斐离开工位,假装去水房灌热水,那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才在身后复活。 林郁斐盯着出热水的水龙头,接满一杯木然倒掉,再接一杯,循环往复至有其他人进来,这杯水不得不接满,她迟迟吾行的脚往工位去。 待她硬着头皮坐下,发现桌面生出细密灰尘,她这张办公桌阳光满布,绒绒的灰尘一览无余,和隔壁文件堆叠成山的桌面壁垒分明。 主任喊小组成员开会,林郁斐跟着站起来,却看见她的新领导正古怪瞧她,声音也古怪,“小林你不用来,不是报名下乡吗,你去忙你的事就行。” 她被这种诡异的目光剔除在外,同事们陆续跟着走了,林郁斐站在空旷的办公间,心脏挤得快要窒息。 当真是她的过错吗?是她不该挑明部门长久经营的潜规则,不该斩断他人乐见其成的灰色收入。 与此同时,唯独她没有为检举付出代价,被其他人忌惮,被曾经的战友记恨,她成了众矢之的。 林郁斐有些失魂落魄,坐回她冰凉的座位,一滴眼泪砸下来。 自从新领导上任,林郁斐再没接到新的工作任务,一道无形隔阂横在她与其他人之间,她只能孤零零坐着,脊背微微佝偻,埋进她自己的阴影里。 团结一致的孤立,让她如坠冰窟,生冷发寒。 “斐斐,你不舒服吗?”有人轻声唤她。 事发至今,仍对她温柔以待的同事寥寥可数,林郁斐欣喜地抬起头,果然看见徐屹的脸。 他侧对整排玻璃幕墙,午间阳光照亮他一半的脸,笑意柔和望着她。 “听说你上午请病假,是怎么了?” 终于有人对她表示关切。 林郁斐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什么事,有些偏头痛,开了点药。” 身上沉重的寒意逐渐消退,在他担忧的目光下,再听见孩童欢闹声,奇异地悦耳动听。 “那就好。”徐屹rou眼可见松口气,抬起手看表,问她,“要去吃午饭吗?食堂现在应该人很少。” 林郁斐点点头便站起来,主动跟着他,以证明她还不算孤军作战。 自助餐厅尚未到正式饭点,林郁斐和徐屹走进来,她是无事可做打发时间,徐屹是自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