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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sour grapes (第2/2页)
到自己微红的脸颊。 羞涩是女人灭亡的先兆。 她早该想到的。 下午发现生理期提前造访时,商忆心里的小鸟开始不安。 它的翅膀不敢扑棱了。 她用最大的勇气,用承受所有后果的心态,用自我贬低的问话技巧,卑微询问还需不需要过去。 他回:不用。 商忆努力睁大眼睛,但眼泪还是掉在屏幕上。 一颗、一颗。 她连哭都不敢大声,连哭都深感难堪。 梁子言好奇她,跑来加过她微信。季允之对此不置一词,她曾经偷偷开心,没想过只是不在意。 晚上十一点,在打桌球。 这没什么。但画面里有好几个漂亮女孩,也拍到她熟悉的T恤一角。 商忆已经偷偷捂着被子哭了很久,看清后却再顾不上伤春悲秋。比起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她更害怕被抛弃。 她已经花了足够多哭泣时间,同“他对她唯一的期待就是性价值”和解,唯独不能接受他不再期待。 她换好衣服,第一次主动冲过去。 她不敢问梁子言,更不敢联系季允之。 她只是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等待,等到睡着。 也等到天亮,他都没有回来。 她这才迷茫想到,这不是他住的地方吧? 她也突然想起来,他连厨房都走错过方向。 那时她只敢和于霜说话。 “一一?”于霜还没有完全清醒,“季允之家?他家在……” 不是这里。 商忆痛经很厉害,这里什么也没有,她给自己买了止痛药。物业阿姨送上来时,热情同她打招呼,告诉她:“小姑娘,我女儿和你同岁。你是年头,她是年尾。” “不过读书不争气喔。”阿姨的口吻无奈又溺爱,“不知道明年能不能考上大学,哎。” 商忆关上门,身体慢慢滑下去。 高中仿佛是很遥远的时光了。 每一位老师都对她寄予厚望,同学们知道她的家境,但平时从来不提,只在节假日变着法向她桌肚里塞好吃的。 “一一,给你巧克力。” “一一,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海鸥?” “一一,我五一去香港,你上次说的那本书叫什么?我帮你买。” “笨蛋,不能随便带书回来的啦。” “是噢。那一一,你要不要那个曲奇饼干?” 他们规划过那样多的命运。从华尔街到中国科学院,从工程师到物理学家,从珠穆朗玛峰到西露天矿底部。 都很遥远了。 现在,她躲在这个阴影里。 唯一的使命是,在一个男人需要时,乖巧张开腿。 女孩子发芽的时机无比短促,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 商忆又莫名其妙地哭了。 绝大部分时候,季允之对她的泪水都感到不能理解,也没有兴趣。 就因为他没有回应她的叶黄素和蒸汽眼罩吗? 因为他自己有啊。 他松开她的脸。 去年好像也有一阵。他回父母家挨骂几天,回来后想哄哄她,她却忽然变了个样,经常在他面前走神,或望着窗外,莫名落下泪来。 搞不懂。他知道养小女孩就是这么麻烦。 算了。 他去横抱她时,她会乖巧靠过来。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