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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1/2页)
子,妾熟睡,睁开眼,竟坐到了白孔雀身上,四周可触星斗,那孔雀说要为我寻个如意郎君,只是不许我睁眼,更不许开口。果然之后我便承恩郎君,然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摸索郎君胸前,竟有一道胎痕,后又有几次见到郎君,却不敢言语,直至半月前,那白孔雀才不曾来。”奉娘哭泣道:“妾几乎绝望了,不想今日又见郎君,始知仙雀不曾欺我。”郑祁浑身冰凉起来,喘着粗气,气急败坏地套上衣袍,摔门而去。妾正眠,眉头蹙起,似梦到什么,忽然抱头嘶喊痛吼起来,指骨凸起,额上沁出了密密的汗。郑祁黑眸审视了她许久,才握住她的手,只觉冰凉肌骨,犹如好石,是从未碰过的销魂滋味。他年少聪敏,从未被人欺骗过,此时却被异类骗得团团转。若她真是当年那只白孔雀……郑祁似怨恨又似怜惜地看着妾,许久,妾却睁开了双眼,平淡地望着郑祁。“你恨我吗?”郑祁盯着她的眉眼,轻声问道。“为何?”妾问道。“为我当日掐死你,丢入芙蓉塘。”芙蓉塘位于御花园去东宫的途中。郑祁为博仁义名声,救下雀王,后又担心帝王心存芥蒂,便狠下心肠,在怀中将雀王掐死,于未掌灯的雾色中,推入芙蓉塘。之后装作寻找失踪的雀王,又哪知迷了路,遇到皎白的绝色之人,回想起来,如此巧合,正是雀王所化。妾垂目道:“我此刻是人,而非鬼魂。”“我第二日托jiejie去捞你的尸首,并未捞到,便猜测你是否未死。如今你还活着,当真是天厚郑祁。”妾垂下眼睛,“你确实得天厚爱,连东宫也妨碍不得你这天命之人。”郑祁握住她双手,爱怜溢于言表,“此后有我一日,雀儿与我共享富贵。无论你是报恩或者报仇都无妨,只要你不离我而去,设计哄骗于我,都随你。”妾淡道:“奉娘与你有段夙缘,而我与君非同类,恐同榻而害君性命,特此安排。待国公六十整寿,借府中吉运消弭我身上异味,君何不忍耐几日?”郑国公寿辰正是五月初十。确实没有几日了。郑祁温柔地笑道:“何曾有异味,可是你身上香气,我倒是巴不得时时闻到呢。”妾抽回手,冷道:“这几日,郎君自便。”语毕,放下幔帘,把郑祁的目光隔到了外面。郑祁自幼便是个表面十分隐忍宽容,心中却极其有棱角之人。他平素私事从不暴露于阳光之下,似乎觉得黑暗之中无论做了什么,总不会妨碍阳光下自己的模样,因此十分爱惜自己累积的名声。近日他动作不算小,主上贵妃都隐隐有些不悦,他想了想,便撒了手,并不亲自拷打太傅,只让狱卒下了几味无色无臭的毒物,碾碎在食物中,让太傅症似重病缠身,倒也不曾脏了他的高洁。谁知老匹夫弥留之际,竟一口血喷在他的衣袖上,死死攥着,大笑道:“前日梦孔夫子,问我你几时死,老夫惶惶然,说太子天命之人,却早死,我怎么知道他?孔夫子却道,是耶,太子不若君卑鄙,不若君无耻,不若君多矣,太子既早死,想来君要长命百岁,亲眼看着自己无子送终。”郑祁阴冷着面庞削断了太傅的双臂,食指一试,已然气绝,并未受什么苦。郑祁心中却不舒坦起来,让狱吏牵来了几条恶狗,亲眼看着它们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