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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你赢了 (第2/4页)
刻,精神的那根弦终于崩断,千斤重的的沙袋也终于砸向四肢百骸。 骨骼连着经络,吱吱嘎嘎,挺直的脊骨带着那份骄傲,被击得粉碎。 — 下雨了,乌云在上空,淅淅沥沥。 车轮溅起一地水花,四散的雨滴贴着玻璃,近得好像要砸进眼睛里。被彻底击垮的omgea木然地坐在后座,仰着脸望向窗外,沉默地,一言不发。 情绪在崩溃的大哭后逐渐平复,宋堇宁伸出手,指尖慢慢靠近车窗上的那团白雾,浅浅地,画了个圈。 手臂机械地起伏,一点一勾,一张小哭脸渐渐浮现在玻璃上。 又丑又难过。 “阿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谈个话的功夫你就哭成这样?” 红灯亮起,宋疑把车停稳,微微侧过身看向他,“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心理医生,那我再去......” “不需要了。”宋堇宁忽然低头,和她对上视线。 宋疑一愣:“不需要?” “嗯......”他扭回头,又在哭脸上画了两行眼泪。 “姐,”宋堇宁难得这样喊她,垂下的手规规矩矩放在腿心,“你联系医生吧,我想洗掉完全标记了。” “越快越好,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有多痛苦,我都可以忍受。”他听到自己这样说,心口的钝痛在麻木中一点一点失去知觉,眼睛似乎进了砂砾,好疼好酸,他一眨不眨,但guntang的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吧嗒吧嗒,衣服湿了一大片。 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止有始料未及的喜欢,更有蓄谋已久的再见。 时间证明不了一切。 他的喜欢真的是一摊垃圾。 你赢了,纪津禾,你赢了,我放你走,我给你自由。 我不会再去找你了。 真的。 — 天越来越冷,新的一年悄然而至。 洗去完全标记的手术很快安排好,怕宋堇宁反悔一样,马不停蹄地就定下最接近的日子。 但事实上,从躺在手术台上注射麻药,到手术结束被推回病房,他都异常平静,麻药过后让其他omega撕心裂肺、忍不住哀嚎的强烈痛苦,他一声不吭地忍下了,死死咬着嘴唇,渗出了血,也倔强地不肯说一句求人的话。 镇定剂也不要,放任被活剖的阵痛撕碎全身。 其实还没有那颗跳动的心脏疼。 纪津禾,疼得最厉害的那一刻,宋堇宁却只是在想,你应该也觉得膈应吧,人走了,信息素还要留在我身上。 捂在被子里的脸微微抬起,透过几净的玻璃他看见自己苍白的脸。 好难看,他下意识低下头,连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不过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身上就再也不会有你的气息了,孩子也好,完全标记也罢,我会一点一点把从你身上拿到的一切还给你。 对不起,让你遇到我这样的人。 对不起,首都回来的那晚,没发现你的不对劲。 对不起,没能治好你的病,反而让它越来越严重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午夜的病房内好黑,只有绝望的呐喊伴随着忍痛的呜咽回荡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风听不懂思念,也无法带给远在万里之外的人。 — 现在想来,或许宋堇宁就是在那时候变的,只是当时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把这份反常的冷静和咬牙坚持,当成是接受现实的自我麻痹。 可当一个勇敢的人不再勇敢,当一个冲动的人不再冲动,留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害怕和畏惧,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宋堇宁静心休息了一个月,周旻雯再三确认了他的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才放他回到学校正常上课。 于是书包开始被镇定剂和抑制剂占满,他漠然地接纳这种改变,早中晚都会去洗手间各注射一次,无论信息素有没有泄露,腺体是不是在疼。 但这样还远远不够。 强行洗去完全标记的后遗症比预想中要难捱得多,半夜会被从头到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