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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沉沉隔海天 (第1/3页)
宝月沉沉隔海天
蔡子季果然菜,几杯黄酒下腹就开始说胡话。 趁他醉酒,你问:“蔡兄,如果不能进宫,你准备把希儿小姐嫁给谁?” “我meimei…那是…顶好的…”蔡子季醉醺醺道:“她值得…天下最好的…男人。” 酒后吐真言,这话还有几分上路子。你唏嘘道:“蔡兄,不瞒你说,宫中情势复杂,你执意要推希儿小姐入宫,我还以为你是卖妹求荣之辈,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苦衷?” “公公,你不能成家,不懂夫妻间的虚伪……”蔡子季苦笑道:“世上唯有权势和银票不会骗人,我meimei虽不比金枝玉叶,也是娇生惯养,我这个哥哥无能,护不住她一辈子,不如送她去攀最高的高枝,叫谁也不敢轻易侮辱她。” 你正要说这想法也太极端了,找个知根知底的有才学功名的青年才俊也很不错的。 他已打个酒嗝,继续道:“公公,你见过我那小姑姑么?小姑姑只比我大了十二岁,是洛阳城公认的美人,连太后也赞不绝口…本来能入宫当皇妃的!要不是被那酸秀才骗走…欺辱糟践…也不会郁闷早逝,叫我阿爷阿奶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么严重?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不,公公,这件事我可以原原本本告诉你。” 你目瞪口呆。本想替阮郁探探口风,没想到翻出了另一桩陈年旧恨。 **** 阮郁的父亲叫阮君来,因家中田地被叔伯霸占,随寡母迁居洛阳,十八岁时中了秀才,此后三年为母守孝,到二十一岁见到蔡妧,都不曾婚配。 蔡妧是吹笛高手,每年的踏青时节都会在伊水边摆宴,以乐会友,不拘身份家世,只以才论人。 这场踏青宴,蔡家摆了三天,阮君来去了三天,都没有见到蔡妧。 直到第三天黄昏,蔡家下人来收拾残局,经询问得知,蔡氏女以音律入医,治好了太后侄女的心悸之症,太后甚喜其才情,有意将此女封妃。 所以踏青宴摆了三天,蔡妧却没有来,她要进宫了。 “可是我还没有见到她。”知晓了来龙去脉,阮君来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就呕血昏迷过去。 大约蔡妧也奇怪,怎会有素未谋面的人为她呕血。所以不仅让下人照料他,还在他醒后见了他。 婢女们都说不知道他们见面后说了什么,从未见小姐的脸那样红。 有一个丫鬟说,她偷听了,那病殃殃的秀才一见到小姐就说欢喜她,半死不活的语气把小姐都逗笑了。 也有一个丫鬟说,上面的丫鬟说的不全,她偷看了,那秀才一睁眼就直勾勾看小姐,快把小姐看走了。于是念了首酸诗,才把小姐逗笑了。 有人故意问这个丫鬟,既然你说你是对的,那把诗说给我们听听。 这个丫鬟想了一会,笑着说:记不大得了,后面好像是什么,折藕觅香丝,妧花一处开。反正有小姐的名讳哩。 总之,向来不重俗务的蔡妧,于一个月后,宣布要嫁给阮君来这个无钱无势的痴人。 进宫的事不了了之,蔡家这边彻底翻了天。 **** 画已到手,蔡子季也灌倒了,你的关心全落在晚上的灯宵会上,回房里换了一身衣裳,天一暗就溜出了蔡府。 城里主街道已高挂彩带,香烛辉煌,一排彩灯铺开,似仙女织铺地锦。箫鼓、戏班儿笙歌不断。路边彩带串着糊了谜语的彩灯,有羊儿灯、兔儿灯、青狮灯、白象灯,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过,更令人称奇的是,有一位劲装干练的女子摆出十八般兵器,插旗比武。 你本趴在栏上饮酒,注意到下面的动静,手指不觉跟着那女子的招式比划起来。 她身姿灵动,上台的几名壮汉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