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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莺(一更) (第2/2页)
球花树下,那句莫名其妙的‘今夜的花美吗’…… 原来这个男人一直用“悬光小姐”来区别那位真正的“汪小姐”。 汪悬光唇边荡开一丝笑意,似乎觉得有点荒唐,又事关阿姐这个老好人又非常合理。 她从窗前转过身,端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等待白诺开口。 “我第一次对秦销动手是在餐厅,给他的酒,下了氰化物,但那杯酒却被你jiejie碰洒了。” 白少校坐在轮椅中,打石膏的那只手筋骨暴起,狠狠地抓着扶手。 他自下而上地望着她,头部包裹在白绷带中,显得眼窝深陷,眉骨高耸,面相异常锐利: “后来好几个月,我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杀掉秦销,有一天突然想起了那杯酒,也许……那不是意外……” · 明媚的春光洒满病房,窗台上的花瓶中插着一束盛放的银莲花,白花瓣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我在他车底装了炸弹,那天他换了一辆车。我带着狙击枪,在他下班必经的花园里等着他,那天他走了另一条路……” 白诺略向前倾身,认真地问:“汪小姐,请问,秦销是能掐会算的大仙儿吗?” 汪盏微垂眼睛,没有回答。 她刚切除完胃里的癌变部分,人还很虚弱,一身雪白的病号服,倚着柔软的白色枕头。 白诺坐在病床边,黑色夹克黑长裤,一米九的身高坐下来压迫感不减,将病床上的美人衬得更加孱弱。 见她半天没说话,他也不好意思再逼她,正打着委婉的腹稿时,汪盏吭声了:“……他什么都知道。” 白诺稍微压紧眉心。 “他知道你在跟踪他,也知道你准备干什么,有时候他会给我指出你藏在哪里…… “有一次在家里,他故意走到窗边,说现在入了你的狙击镜,然后往旁边挪一步,说现在瞄准针正中他的眉心,你一定在挣扎要不要扣下扳机……” 汪盏始终不敢与白诺对视,目光虚无落在雪白被单上,声音也轻轻地: “那天在餐厅,我刚坐下,都不知道你也在场,他就笑着跟我说,你马上会过来给他下毒。” 最坏的猜想得到证实,白诺心底一沉,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沉吟道:“所以常规手段杀不死他。” “不!不!秦、秦……他……他的大脑和我们不一样,能注意到很多被习惯性忽略的细节,然后连起来,就好像无所不知……” 汪盏终于敢抬起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像蝌蚪似的,恳求地望着他: “放弃吧,他杀不死的。” 白诺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眯起眼睛:“你杀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