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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雾 (第3/4页)
,眼睛又酸又涨,让她想要立马合上眼皮好好睡一觉。 可那一缕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愈发明显,湿热的呼吸从颈侧传来,温润的指尖自小腹摸爬而上。 陶热在她掌心绽放自己的柔软,guntang的身体被轻轻拢着,她轻哼两声,想要清醒一些,可神志被破碎的梦笼罩,她只能迷蒙地被掌控。 衣服被掀起,凉风还没来得及涌入被子就盖在身上,炽热的吻顺着小腹慢慢向上,最后包裹了她已经发涨的乳粒。 对方的唇舌并不比自己的温度低,灼热的舔舐让陶热软了身体,丝丝缕缕的快感终于让她的视线清明些许。 除了怀中人的轮廓什么也看不清,倒是舌尖湿润的触感越过昏暗直达大脑,陶热迟来地喘出几声呻吟。 精神尚未就绪,身体却已经被打开,柔顺地迎接抚弄和舔舐。 混沌的大脑让快感也变得像是蒙着层纱,唯独槿茶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她有点缺氧,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要跟陶热接吻,唇瓣相接,刚伸舌头身下人就偏开了头,槿茶愣了一下,半天没动作。 “溃疡,痛。” 陶热声音糯糯的,带点沙哑,听起来像是在撒娇,槿茶便只是碰碰她的唇,指腹贴着她肌肤向下滑去。 刚从裤子钻进去就被拉住了手。 “?”槿茶低头,借着一点点微弱的光芒看她,“怎么?” 连着两次把她叫来又不做。 “你干什么?”陶热摩挲两下她纤细的手腕,把她的手拽出来。 “不是要做吗?” 陶热没说话,刚刚的梦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有点多愁善感,没什么兴致了,方才升高的体温逐渐冷却,她偏头,侧脸贴着枕头,好一会儿才传来闷闷的声音,“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很多思绪漂浮不定,无法信服其一,也不能全部摆脱。” “想要,但是不知道对方想不想要,不想要,却又没法彻底放手。”陶热怔怔望着床头,因为夜盲她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知道那里也摆着一个木雕,“得到某样东西的过程似乎总是有很多麻烦。” “话要纠结该不该说,事要犹疑该不该做,心意要揣测,回应要等待,很多时候甚至不能有一个即时回馈的机会,联络隔着时间和空间只能自我消解,即便有时下定决心说了做了,事后也会怀疑是否正确。” 她转过头来,看向近在咫尺的槿茶,“你是个迎难而上的人吗?” 转变太突然,刚刚还耳鬓厮磨,下一秒就换了话题,陶热的衣服甚至都还没拉下去。 槿茶深吸两口气,默默帮她把衣服拉下去,躺平在她身边,思索两秒。 “我应该不是。”她声音还很嘶哑,鼻音很重,沉闷闷的,“没人喜欢麻烦,只是我的人生麻烦实在太多,不解决就得绕道,我没有绕道的时间,只能迎难而上。”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更想当个知难而退的人。”她回想起了什么,声音低了些,“遇到困难或者难以抉择的事情就缩回去,躲到这个世界都忘记我为止。” “躲起来......”陶热忽然翻身压住槿茶,低眸吻她,“你不要躲起来。” 有一抹略带凉意的湿润消弭在唇间,不知是谁的泪,槿茶觉得陶热这句话似乎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仿佛穿透了她的身躯,在跟另一个人对话。 刚刚还因为疼痛拒绝她深入的人此刻主动伸出舌勾描她的唇线,槿茶莫名觉得低落,“那那些纷至沓来的麻烦要怎么办?” “如果我实在觉得难以抉择从而想要逃避时又该怎么办?”槿茶启唇迎进她的舌,声音变得含糊,“这世界难道是我提问就有人能给我答案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她因思念难以入眠的夜里,流着泪问自己的那么多个为什么,为何一个答案也没有? 为什么人和人总要猜心,为什么离开可以悄无声息,为什么感情可以无疾而终,为什么一开始相爱的到最后变冰冷,为什么缘分薄如蝉翼,一旦分开就彻底弥散于人海。 为什么自己如此看重的联系脆弱如纸,轻轻一戳就破了大洞,往她心口灌风?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