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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打一架 (第3/3页)
对中心城法律毫无防范的肖兔。 她微妙地看了一眼他,也是个怪人,于是她夹着小兔的肩膀,“那么请——顾同学——等待认定结果吧,恕不奉陪,我们赶着上课。” 她把“顾”字押了重音。顾家除了选家徽的品味好一些,真没别的,少爷也养得刁钻。 顾那谁突然笑了,在她擦肩而过的那瞬间,笑意明晰。 这笑裂开了他脸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坚冰,某些尖锐的东西洒了出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顺便向联大风纪委员会,提起了对你认定违反校园规则未按要求着装的处罚申请。” 肖兔惊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小肚鸡肠锱铢必较的男人? 联大校规写明男穿裤女穿裙的规则,路轻穿的是裤子,那封信还好端端地揣在她兜里。 联大校规里也有如着装要求这类死板又不改的东西,女生非特殊情况下只允许穿不过膝且无兜的校服百褶裙,这种配置只能满足某些贵族小姐。所以事实上女生们甚至包括贵族女生会出于各种需求穿裤子,违反不合理规则的人多了,学校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主动纠察,只看有无人举报。 举报自然是一举一个准的,毕竟再垃圾的规则只要没废除就有执行力。 路轻是为了裤兜方便特地穿的男版生科院院服裤,绿油油的裤子侧边两条白纹斜边。 她第一次被举报,回头看了他一眼。 阳光那叫一个灿烂。明晃晃的金线流光,张扬夺目,那挑衅的笑容是主菜,亮过背景板。 路轻口型微动,但不出声:“毛寡。” 看见他的笑容瞬间退化为厌恶,她知道他肯定听懂了。 毛寡是垃圾城的方言,形容一种发毛发臭,毛内流脓脏水被人驱赶的动物,一般下流地辱骂比喻肮脏嫌恶到让人避之不及的人。 上等人的耳朵里听不得脏东西,嫌她粗鄙。 路轻掰回一局,带妹扬长而去。 最后没被认定成sao扰,因为他们三个是去上同一节选修课,他举证她们跟踪他的理由不成立。 但路轻因为穿男款校裤被风纪委员会处罚了2000联邦币并处5个小时公益劳动教育。 肖兔牵着她的袖子含泪替她交罚款,“我真的没想到,他长得那么符合我审美,会是这么冷漠无情又睚眦必报的人。古人云食色性也,色是刮骨刀,我再也不跟长得好看的人表白了。” 路轻冷笑:“跟长得好不好看没关系,跟心黑不黑才有关系。我看乌尼亚长这么好看都没他心黑。” 乌尼亚,联邦的鲛人歌星,生于深海却以美貌杀遍各族冠绝联邦,号称百城美歌王,粉丝遍布108城。 肖兔从此放弃了一棵树,投向了乌尼亚的海底森林,借此盛世美颜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成为了乌尼亚粉丝在糖果城的中坚力量。 劳动教育没办法代劳,只能本人恨得牙痒痒啃下。 后来路轻被风纪委员会追了半个学期的尾巴,硬扣她的行为分催她去践行劳动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