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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累 (第2/2页)
/br> 早朝上帝王的沉默,以及打算给封瑜的指婚,就是最好的证明。 宴碎在承乾宫待了一整日,反正回到东宫,也没有人陪她。 直到夜色渐沉,封瑜撑着伞,要将宴碎送回东宫。 踏出承乾宫,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男人。 封瑜于是便停住脚步,对她道:“去吧。” 宴碎飞快地瞥了一眼独自撑伞站在雪地里的人,低头正要走出封瑜伞下。 “阿仪。” 身后的人突然唤她,宴碎回过头,见后者眼神认真,完全忽视不远处冷寒看着二人的目光。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宴碎咬了咬唇,点点头,同他道别:“该日见,二皇兄。” 一直到回到东宫,宴碎都没有同身边的人说一句话。 他竟然也没有开口。 而她始终埋着头,自己走自己的,完全不管他。 直到回到寝宫,宴碎踏进去,正要阖上门,外面的人轻声唤她。 “碎碎。” 宴碎手抖了一下,也不抬头看他,两只手把着门,不吭声。 他踏进来,伸手捧起她的脸,“为什么生气?” 宴碎往后退,离开他的手,张嘴,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你把我的手串还给我。” “不是说好先给我保管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手串是给封仪的,而不是她的。 宴碎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闷声:“不要你管。” “那你要谁管?” 封銘阖上门,站在她面前,垂眸望见的,却是她的发顶。 宴碎不知道他问的主语是手串还是她。 “……反正不要你管。” 封銘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宴碎才发现他左边的肩头堆了好多雪,连头发上也有雪。 她走太快,完全忽视他,不与他靠近,而他只好保证能够撑到她,顾不上自己淋了一路雪。 “难道你要封瑜管你?碎碎,你不要我了吗?” 宴碎一下更委屈了。 明明他就有错在先。 为什么要反过来指责她不要他了。 越想越憋屈,她抓起下巴上的手,一口咬上去。 封銘一动不动,任由她在自己的虎口上留下一排牙印。 等她没了劲扔开他的手,他才把她抓进怀里,低头去吻她的唇。 但她似乎不想让他亲,在他怀里不断挣扎。 他将她箍得很紧,她挣不脱,双手胡乱拍打,扬起的手差点打在他脸上。 太子爷怎么能忍受别人扇他巴掌,于是她及时收回手,用力咬住他的唇瓣,直直咬出血,血腥弥漫,他松开她。 张牙舞爪的小猫红着眼,咬了人自己还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样。 “你今日是不是又跟贺家大小姐在一起。” 在承乾宫前,贺家姐妹俩走时,宴碎可是听见贺梦溪说了,她与太子在宫外有约。 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满是骄傲,藏不住的羞涩。 那一刻宴碎恍然大悟,从酒市开始,他就已经比她先一步明白他们如今的处境。 所以,他接住了贺梦溪抛出的橄榄枝。 封銘难得没有辩解,沉默便是默认。 宴碎用力推开他,“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