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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道观 (第2/2页)
?” 他未经人事,昨夜又哭得昏天黑地,射得眼冒金星,竟无从分辨自己究竟有没有插进去。若是做到了底——胃一下子揪紧。 可若是真的……她是不是就得跟自己回西陵了……? 然而她对这紧张的天人交战毫无察觉,正靠着窗台在一张信纸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 “没有。”她回答道。 “……好吧。” 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失落,他对男女之事到底还有些恐惧,可若是李吉仙,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收拾好后他便要出门,却见李吉仙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巾子,往他脖子上一围。 “咋了?” “勒痕。” “……” 奇耻大辱!一想到昨夜她是如何将自己当马驯的,就恨不得咬她几口。 “以后别再这么做了,”他低声嘟囔,“我不喜欢。” “……”李吉仙选择当做没听见。 待二人出了门,日已东升,明晃晃地挂在树梢上。这片低矮的平房上潦草地弥漫起朦胧烟水气,家家户户开了炉灶,人声渐响。 李吉仙带着他穿过长廊而出,在街边简单地买了点早食对付了几口便上路了。 然而在离开之前,她特意绕了一圈来到道观门口。 因为实在挂念那个暗娼女,于是在回到柴房前,她独自以一个江湖路人的身份来到了正门处。当时道观大门微敞,三清像前供奉着简陋的米面,香火凋零,只有一个扫地老道在狭小的院落里清扫落叶。 她上了柱香又放了几个铜板,便与他打探起情况来。 世道艰苦,青壮年在战时已死了大半,余下的大多数人都进城寻生机去了,当地务农的多是妇女老人。因此娄山镇虽离娄阳城不远,人却很少。 道观里确实有一个姓岑的女子,据说以前是个秀才的女儿,就住在后面那片民居,如今已绝了户,只好寄居道观,但总是神出鬼没,不知人在何处。附近的人传闻她不知检点、私会外男,曾经还有个姓朱的商户弟子替她打架斗殴,闹了好大阵仗。[别忘] 李吉仙越听心越凉,又问:“岑道姑可曾有孕?” 若曾有孕,恐怕她正是那个在娄山观的伙房里,给了她一块梅花饼的岑姑娘——本人。 老道神色变幻,点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道了谢。 而现在单无逆紧紧跟着她一起进了道观,只见她从包里拿出刚写的信,与一颗碎银一道交给了扫地老道。 “请告诉岑姑娘,请她上娄山观,并将这封信转交清源真人。” 娄山镇谁人不知娄山观?又如何不知清源真人?老道赶紧点头,见她拿出一带小米放于供桌前,又是千恩万谢。 信中没有寒暄与废话,只跟李仲卿交代了这位岑姑娘的情况,让他在观外寻一医馆安置妥当。为了表明身份,她在信封里夹了信物,一个临时用深绿竹叶编织的穗子。 正是他最后所求的东西。 李吉仙抬头凝视高高在上的三清天尊,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