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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2/2页)
有回答,她的眼神和身体早就说明了一切。 他终究还是输了。 「星烊,下次我们带日日一起去游乐园玩吧?」向若暮抱着手中的婴儿,一手晃着孙星烊的手,笑得像个孩子。 孙星烊温柔地将她颊边的碎发顺至耳后,扬起淡淡的笑,「嗯。」 他牵着向若暮的手走过公园,这里是她们姊妹搬出育幼院后曾经住过的套房楼下,姊姊得到赡养费之后,就把这间套房买下来了,至今都还留着。 向若暮吱吱喳喳讲个不停,路过的行人无一不向他们行注目礼。 因为她手里用毛巾做的假婴儿太显眼了。 「星烊,辛苦了,喝杯水吧。」回到套房,向若曦将盛满的马克杯放在桌上。 孙星烊将怀中熟睡的向若暮置在床铺上,细心地盖上被子,再将她紧抱在臂弯的假婴儿取下,放在她的枕头旁。 「我不会再碰触妳经手过的东西,还有,除非暮暮说要见我,请不要再随意联络我。」孙星烊冷声道,无视站在一旁的向若曦,步出那间姊妹俩共筑的爱巢。 向若曦待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那杯水,嘴角扬起浅浅的笑。 结婚前,孙星烊曾经在那间套房里和向若暮zuoai,就在她们姊妹俩的床上。 正在激情之时,他隐约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但向若暮表现得并无二致,销魂的神情比往常还要迷人,让他一下子就忽略那细碎的声音,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在自己的亲姊姊面前跟别的男人zuoai吧? 孙星烊漫步在日暮之中,回想起往事,忍不住冷笑一声。 事实证明,她们姊妹俩就是如此不寻常的关系。 对向若暮来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是追求她的舔狗?还是好cao控的玩具? 可如今,他已经没办法知道答案了,因为向若暮已经没办法再回到以前的模样。 他走进超商,扫了一整排的啤酒,独自窝在户外座位一瓶又饮过一瓶。 每当见完向若暮后,他总是像这样一个人喝着闷酒,被醉意醺昏的脑袋能够暂时忘却那段荒唐又不堪的过去,也能忘记自己曾经付出的爱有多么炙热。 但酒这种东西是可以练的,他渐渐地习惯酒精的味道,渐渐地不太会醉了,渐渐地……又想起了向若暮的一切。 喝完啤酒后睡意逐渐涌上,孙星烊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家。 那个他和向若暮之前新婚时所安置的家。 等电梯的时候,一名妇人推着婴儿车靠过来,孙星烊的寒毛倏地直起。 婴儿牙牙学语,稚嫩的声音钻进他的耳里,他的背脊一阵凉,颈肩像是被人紧紧勒住无法呼吸。 他极轻巧地投去目光,婴儿车里是一个头戴粉色蝴蝶结的女婴,浑圆清澈的大眼对上他的视线。 忽然一阵婴儿的哭嚎,女婴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眼睛流出鲜红色的泪,尖锐的声嗓震响耳膜。 孙星烊惊慌失措,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冲回家中。 他抱着马桶止不住地干呕,唾沫和泪水全都落进马桶里面。 终于冷静下来后,剩下的是全身无法克制地颤抖。 窗外欲尽的天光落了进来,残阳挂在整片蓝与橙渐层的天上,厚重的云朵逐渐吞没仅存的光。 又要迎来黑暗,又要面对永无止尽的明天。 跟妻子分开快一年了,但他每日每夜还被困在那时三人无法切割的关系里。 莲蓬头的水流急冲而下,洒在孙星烊的身上,像是一场永无止尽的大雨。 到了明天,他还是无法游出这片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