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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 (第3/3页)
是旅社沐浴露的香味,混着他的男香,好闻。 这下我左手没戴手套。即使超薄,隔了一层终究不一样,所以这次我摸上他的yinjing时,他就颤得厉害。白天已经见过面了,它有些熟稔地埋怨这只手,为什么现在才来,它已经粗胀硬绷得皮肤紧紧。这次它小口吐出的爱液直接在我的掌心流淌,又被我作为润滑重新遍布在整根上。紫红,青筋,嫩得像鼻梁的蘑菇头,被我摩擦,冠沟被我抚摸抠挖,他又痛又爽,实在控制不住溢出一丝呻吟,有些受刑似的难熬。“放松,”我缓缓前面,又开始顶动后面,“在这荒漠里,放开所有,大地沉默而且容许。”他睁眼看看我,眼珠映着头顶节能灯的光斑。他喘着气,眼睛泛起湿意,朝我伸出手。我把他双手环抱在我脖子上,开始我全部的动作。 * 我下楼去小卖店买了刮胡刀,不是电动的,那种老式的,有刀片和刀把组装的,像小锄头一样,看着锋利,危险。 我拿随身的洗面奶挤上,揉出泡泡糊在他下巴。要他把嘴鼓成青蛙,我握着小小把手轻轻刮,刀片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划出血珠那种。两个人靠得很近,危险,暧昧。我的洗面奶没什么香味,我想起,昨夜他射出的jingye也没什么异味。像他一样,健康,活力。他的心跳得很快,当然,没有人会把要害这么轻易暴露在刀锋下。 * 我很喜欢坐车走在宽阔大路上的感觉。尤其是这么两侧敞阔,景色单一,前头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路。车里的气味都被风洗掉,剩下的全是沧桑和阳光。开得久了,身体微微震麻,仿佛和车融为一体,是我在广阔天地间奔跑。 我的单程旅客,和我一起经过雅丹地貌,和我一起看翡翠湖。在盐湖边,我俩都拉着高领毛衣的领子到鼻梁,像两个黑面大侠。 青绿色的湖水背景板旁,我俩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姿态仿佛接吻,但没有人拉下领子。 * 他要投奔的地方已到,我也准备打道回府。 多无情,名字不知道,开房用的他身份证,我连看也不看一眼,不问,根本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没问,没说,两个旅途上孤单的灵魂,在晚上降了温的盆地里,紧紧拥抱着,分享胸腔里的那一点火热。 他知道我要走,连声后会无期都不说。爱其实是一瞬间的事。分别也是。 原来他租了马,赶得四个蹄子不着地,我看到他超过我立在小山坡上。他颤抖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说呀!他心里想,再不喊,一辈子可能也见不到!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比任何时候都快,都刺痛。大漠既然容许荒唐,它也那样荒凉! 见面太偶然,离别才是相遇的底色。 他张口,到处都回荡着他粗犷的歌声:“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爱再难以续情缘……”他唱不下去了,黄沙呛进他喉咙,他的哭腔已经止不住。 我看着车靠近他,和他擦身而过,越过他,还好我从不许下诺言。我笑着向他招手。 * 我疾驰在公路上。青黑的、破开两边黄土、笔直延伸到天边的公路。